顺从。淑澹见他点了头，瞬间嘴角不自觉上扬。她给周祎挪个位置道：“这次你侧着身。”
“为何？”周祎以为是淑澹不想依偎在他身上。结果淑澹却说：“许久未见，我想看着你的脸。”淑澹眉眼弯弯，笑道。
淑澹这话说的，让周祎顿时感到心跳飞速，脸庞和耳朵热热的。他一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颇为得意道：“真是一月未见，你这话说的是我越发爱听了，都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瞧你说的。这不听着听着就会了吗。”
周祎立马拉下脸，神情凝重道：“你从哪听的？”
淑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摇晃着周祎的衣袖道：“你先躺着，我慢慢说与你听。今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与你知晓，行不？”
周祎用食指划过淑澹的鼻尖道：“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借故转移话题。”
“好好好。”
正当周祎准备上塌时，淑澹却叫他把直身给脱了：“哪有人穿成这副模样在床榻上躺着的。这大袖的我嫌它闷热。”
周祎一口回绝道：“不行，我好不容易...”周祎停顿，他总不能说他好不容易才让汪直替他更衣吧。
“好不容易什么？”
“额，好不容易选了这件，哪能说脱就脱啊。况且我这身都好看啊。你不也是又穿比甲又穿袄裙的。”
“我...那是怕万一...有人突然闯入。”淑澹眼神躲避周祎道。
“难怪每每见你都是如此打扮。那睡时呢？也是如此吗？”
淑澹点头冷哼了一声，而后苦笑道：“好在我畏冷，所以穿厚些也无妨。”
周祎有些心疼地看向淑澹道：“那你现在是觉得冷还是热？要不把比甲脱了吧。这里有我在，没人会闯进来的。”
淑澹不只去了身上的比甲还去了袄裙，只剩里衣。当周祎脱去身穿的直身，转过身去，差点被眼前的一幕给吓一跳。
“我是叫你脱去比甲而已。你怎么...嗐算了算了。”
“你不是在这吗？”
“正是因...”周祎没继续往下说，淑澹见他脸和耳朵通红，知道他这是不好意思了，所以也没追问。
周祎心里叫苦啊，虽说他是个宦官，但总归还是会对所爱之人动有那么一点邪念，而且淑澹分明是在明晃晃地引诱他，可他却有心无力，谁叫他伤还没好呢。他灌了几杯茶下肚后，才慢悠悠地来到淑澹身侧，侧躺着。周祎双手交叉在胸前道：“这下你能睡下了吧。”
“我想是”周祎以为淑澹说的是‘试’，上次就是说‘试试’，结果可想而知。还未等淑澹把话说完，周祎就抢着说：“不行，改日。上次...不是试过了吗，还试什么试。”
淑澹噗嗤一声，道：“你在想些什么，我想说的是我想是时候把我心里的想法全盘向你阐述。”
“噢，那你说吧。”
淑澹把周祎交叉在胸前的双手掰开，慢慢凑近，近到能感知彼此的鼻息。两人四目相对了片刻，一言不发。淑澹见周祎不主动便自个上前亲了他的唇，眼神充满爱意地盯着周祎道：“谁说试过了，就不能再试了。”周祎频繁地眨眼。
谁叫你明明还未痊愈，却要说你无碍了。我倒是要看你何时招。
“唉，你不是说今日我问什么你都说吗，你可别转移话题。”
“自然不会，我呢就看着你的眼说，绝无闪躲。”
“那好，前面的问题都是简单的，之后的怕是你会招架不住。”
“来吧，你问的问题还没我招架不住的。”
“哼哼，那好这个问题你得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这对我很重要。”
淑澹点头。
“你是不是还爱着沈温？我曾听你在睡梦中唤过他的名...两次。”
“原来你纠结的是这事啊。这也是我有意为之的。本以为这样你就会知难而退，结果发现你是个大傻子。”
“那你现在对他到底是何种想法？”
“真要我说实话。”
“要不然。”
“在见到他之前，是还有些放不下，但我向你保证那只不过是被他悔婚而有的残念罢了。见到他之后就全放下了呀。”
“是吗？我怎还看你倒是不拒绝他啊。”
“我那是被吓着了，谁知道他会来啊。还以为他想花钱与我...。啧，不过他这人倒是真心待我好过。不过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事情过了就让它过了吧。你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