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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2 / 3)

就是你做的对吗?”

顾敬弯了弯眼角,仍旧否认,“我可从未下过厨,哪会做这些玩意。”

话虽这么说,但他微微泛红的耳尖已经出卖了他。

郁荷微挑了挑眉头,显然不相信他的话,不过她也不打算再追问,只是抬头四下看看,嘱咐道:“你在这等我,我去找样东西。”然后站起来往青草茂密的地方走。

不多时她便转了回来,手里多了几株野草,她将野草用水清洗干净后放到岸边一块较为平坦的石头上,又从水中捞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去敲打野草,将其磨碎。

她这一系列动作让顾敬已经猜到她是想用野草给他敷伤口,他本想说只是小伤口不必用药,但又很喜欢看她为他上心,便只在一旁默默等着。

等郁荷将野草彻底磨碎后,他就主动将手伸到她面前。

郁荷取出一把小匕首用刀背将野草碎末挑到他手指的伤口上,又将锦帕撕碎给他包扎好后甩给他一记白眼,“明明就想让我发现,还死不承认。”

她的声音变小,带着些嘲讽,“就这么确定我会一直愿意猜且还能猜对么?”

她说完并不等顾敬回答,去将泡在水里的藤条捞出来拿到离溪涧较远之处的一棵大树下,盘腿坐到草地上开始编织花篮。

顾敬跟着走到她旁边坐下,想与她解释自己并没有想让她猜,相反他觉得自己才是一直在猜她心思的人。

他在心里想好措辞后才准备解释,郁荷就率先问道:“伤口有感觉吗?说实话。”

见他摇头,郁荷又去找了一株刚才给他敷伤口的野草,拿在手里观察一会后笑着说:“这野草我叫不上名字,只知道能疗伤,就是敷伤口上会疼。”

“你没感觉的话也许是这些野草长得太像,我采错了,还是拿下来吧。”

顾敬抬起手指看了看,再次摇摇头,“这么道小口子没感觉也很正常,不碍事,这方法是谁教你的?”

郁荷拿起藤条继续编织花篮,回答道:“才入师门时我每次犯错都会被戒尺打手心,有时被打得过重破了口子,他们为了让我记住教训都不给我用药。”

“我一位师姐心疼我,悄悄告诉我这种野草能疗伤,自学会这个方法以后我就不怕挨打了。”

她说到这里又笑起来,明眸弯成了月牙,“可惜这野草我才用了几次后就突然开了窍,基本没犯过错了。”

顾敬听后也笑出了声,问道:“你是掌门弟子,他们也敢刁难你么?”

“我师父刚收下我时根本没管过我,只打发我去跟着长老们学医术,偏偏我对行医没什么天赋学得很吃力,他们就总责备我。”

“其他人见掌门不管我,长老们待我也不好,又嫉妒我资质平庸还能做掌门弟子,便也常暗地里欺负我。”

“偏我受不得气,他们欺我我就报复回去,长老们不分青红皂白,总是罚我最重。”

郁荷叹了叹气,停顿了一会后才继续说:“那几年时光其实过得挺痛苦的,唯一期望便是每次我父亲来山上接我,带我去四处游山玩水的时候。”

“但后来几年他也不常来了,师父也开始管我了,每天扔给我一堆任务,在忙忙碌碌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现在回想起来,挺枯燥无趣的。”

顾敬安静听着她的诉说,恍然也想起了从前许多的事。

那时没人敢欺负他,但也无人敢跟他亲近,幼年对他来说,除了枯燥无趣外,更多的是无边无尽的孤独与煎熬,沉沦、自救,反复循环。

他往后坐靠到身后的树干上,抬眸瞥了眼仍旧暗沉的天色,声音低得似是喃喃自语,“再枯燥无趣,总归还是有热闹的。”

“不像我的年岁,自你来后才开始有了声音。”

郁荷听后不禁停下手中动作抬头去看他,见他神情怅然、目光空洞地看向远处,似乎还陷在回忆里。

这般状态显得这句话不像是他有意识说出口,倒似不经意间流露的肺腑之言。

趁着他回过神之前,郁荷赶紧又低下头继续编织,假装没有听见他的话。

过一会儿后,顾敬甩开思绪看向她,说道:“最迟明日,我必须得下山回京去了,跟我一起回去好吗?”

郁荷淡淡瞥他一眼,只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虽然她答应了,顾敬却高兴不起来,犹豫一会后还是将心里的担忧说出来,“我总觉得你心里其实并没原谅我。”

郁荷头低得久了觉得脖颈有些酸,便站起来眺望了一会远方,然后才看向顾敬,笑得云淡风轻,“那你认为我如何表现才算是原谅了你?”

“是逼问你当初为何会那般对我,一直揪着这件事不放,让它成为我心里一道坎,如鲠在喉,咽不下吐不出,再痛苦一遍才算。”

“还是非得要我听听你所谓的解释,减轻了你心里的歉疚感后才算得上原谅了你?”

顾敬也赶快站起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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