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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2 / 4)

岁开始习武,就没见过哪套功夫女的真练不了的!谢茂典可能这辈子都意识不到,他这女儿一身骨头是逆着长的,他越不让她干什么,她就越要干什么。

十来岁时候谢铭瑄情窦初开,还憧憬过恋爱,可自从让她爸念着传宗接代以后,她对这档子事儿敬谢不敏,恨不得剃了头出家当尼姑去。

她缓缓踱步至谢茂典面前,嘴角噙起一抹淡笑,悠悠道:“那您且等着吧。”

她说罢大步走出门去,抬头望向这四方天地。

四月的巢市仍旧透着几分阴冷,天空中云卷云舒,时而阴云蔽日,时而又露出几缕浅金色的日光。

在这间四合院里,她和老谢经历了漫长的较量,甚至她的人生过到现在,每一步都像是为了专门和她爹作对而走的,仿佛这已经成了她最深的执念。

谢家刀法,她非学不可,她倒要看看,她和老谢谁能熬得过谁。

——

谢铭瑄一进冯氏锻造的店里,便见着个老熟人。

“小睿哥!”

冯叔的儿子冯睿正在招待客人,见她进来,连忙叫了掌柜替他招呼客人,自己则迎上去和谢铭瑄搭话。

“瑄瑄,你是来取刀的吧?”

“对啊,”谢铭瑄一边往后院走,一边道,“在仓库还是锻造室?你是不是已经看过了?成品怎么样?”

“在锻造室,我带你去。”冯睿殷勤道,“我刚才去看了一下,特惊艳,我爸也很满意,但比我们预想的要重,不知道你一个女孩子家的,能挥动吗?”

“开玩笑,”谢铭瑄瞪他一眼,抬起胳膊道,“老娘我这肱二头肌白练哒?”

“是是是,谢大小姐肯定没问题,”冯睿连忙作揖讨饶。

行至锻造室门口,就听到冯叔在里面训人。

“朽木不可雕也!这可是大名鼎鼎的苗刀,你们打得也太草率了!徒有其表,真要砍起东西来,立刻崩断信不信?”

看来又是被他那两个不成器的徒弟气着了。

谢铭瑄和冯睿对视一眼,抬步进屋。冯叔正捏着把半成品的刀胚,站在锻炉旁,面色不善。

“谁又惹我们冯叔生气了?”谢铭瑄笑道。

冯叔抬头看到他俩,面色稍缓,挥手打发俩徒弟去里屋接着工作。

他将手套扔到一旁,对谢铭瑄道:“跑得够快的。”

“那是!”谢铭瑄晃了晃手上的车钥匙,眨眼道,“开我们家老谢的车来的。”

谢铭瑄平时在她爸前面都是左口一个“您”,右口一个“您”的尊称,出来则立刻变了副嘴脸,不屑地称之为“老谢”,可谓是把两面三刀发挥到了极致。

冯平笑道:“他知道你在我这儿定了斩马吗?”

“当然不知道,他要知道我还出的了门吗!”谢铭瑄说着已经走到屋子正中间的展台处。

斩马&刀硕大的刀身被盖上了一层黑色丝绒幕布,但仅从它优雅笔直的线条上,就能想象出幕布下的巨刀是多么华美的一件杀器。

谢铭瑄从小便知道,谢家祖传刀法是一门陌刀刀法,一刀下去,人马俱碎,是以,后人通常以斩马&刀称之。

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柄斩马,她已经等了它太久太久。

谢铭瑄上前一步,屏住呼吸,“唰”地掀开了盖布。

通体乌木的剑鞘像一位锋芒内敛的优雅绅士垂手恭立,黄铜色的镂空玄鸟花纹点缀出盎然古意,随着它露出真容,似乎整个锻造室都静了一瞬。

“现在冷兵器管辖严格,唐制的斩马&刀已经多年未现世了,”冯叔迈着四方步走至谢铭瑄身后,“我用折叠锻打的工艺复制了乌兹钢的水波花纹,使之韧性和硬度都到达了现代工艺的极限,它不光是一件冷兵器藏品,更是一柄真正无坚不摧,能用来实战的饮血钢刃。”

谢铭瑄伸手握住被粗糙魔鬼鱼皮缠绕的刀柄,虽然她1米78的身高在女生里算是高个儿了,但要将刀刃完全拔出来,却不是她的臂长能做到的,竟要往前走一步才能完成这个动作。

她将刀立于身前,刀面上遍布着大马士革刚特有的纹理,刀尖开反刃,利于挑刺,是她在资料里看过无数次的正宗斩马&刀。

她不禁有些着迷:“它真美。”

冯叔笑道:“帮你开刃了,出去试试吧。”

谢铭瑄握紧刀柄,随手一挥,刀刃从一旁桌上的矿泉水瓶中间穿过,水瓶却好似毫发无伤。

冯睿凑近去看,才发现瓶身已上下分家,中间接口处溢出了几滴水,可上下之间的接缝却几乎没有错位,水体仍稳稳地装在水瓶里。

“过瓶如无物。”他感叹,“绝世利刃。”

“哎呦,”冯叔挥了挥手,“院儿里试刀去,甭祸害我的锻造室。”

谢铭瑄吐了下舌头,乖乖扛着她的宝贝斩马&刀出去,在院里又劈又砍,耍了一套她从小练到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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