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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1 / 3)

莫惊春知错就改:“抱歉抱歉,是我不对。以后除非你当面跟我说,要是别人议论你,我一概不听,听了也不会当真。”

谢云桓:“这还差不多。”

他罕见地流露出一丝羞赧:“阿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我年少时恨我爹,凡是能让他生气的事,我都喜欢。所以我确实调戏了我爹给我找的小妈,被他打断双腿,在青楼躺了半个多月。养伤而已,断着腿,真的没兴趣做什么。就是想知道我爹为什么喜欢那种地方,总是不回家。现在,你也知道我的秘密了——我还是童子身。”

莫惊春:“……”

她听说过一点点——谢知非流连花丛,时常一连几个月不回家。谢夫人伤心远走,独自去了两界碑仙魔战场,被魔修俘虏,死得非常凄惨。当时谢云桓只有七岁。

挺悲哀的一件事,被当事人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来。莫惊春有心安慰两句,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谢云桓一步步逼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遇见你之前,要是有人和我说什么一见钟情,我得赠他两个字——胡扯。那天我一看见你,心中仿佛有六七只灵兔,争先恐后地蹦跶出来。生平第一次体会心跳失控,我当时还以为是修炼太急躁,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吃了一颗归元丹。”

莫惊春被他炽热的眼神灼了一下,对于他的靠近十分紧张,不由地向后退:“谢谢你的喜欢,你很优秀,会遇见更好的。”

毕竟在合欢宗混了两年,委婉又不伤人的拒绝,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蓦然,她的后背撞上了船舱的舱璧,发出“咚”的一声。

谢云桓单手撑着木头墙壁,拦住莫惊春不让她逃开,将距离拉得很近,直直盯着她的眼睛,嗓音微哑:“别糊弄我,说具体一些,你是瞧不上我这个人,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男子灼热的呼吸像羽毛一样拂在眼睫上,这比突然袭击更让莫惊春措手不及,她脑中一片空白,好半天才恢复语言功能:“不能说的原因,假如有一天水落石出,你都知道了,你一定会感谢我的拒绝。”

正道修士都不希望和魔道长老扯上任何关系的。

谢云桓十分注重莫惊春的情绪,微微错开一些,解除了呼吸交缠的尴尬:“如果你指的是,你在钟离无梦城开医馆,申屠无咎突然找上门,逼迫你救活一个上吊的死人。那天,他发疯和你打成平手。当晚你睡下以后,他又带着四个永昼天的魔修,群殴将你打成重伤,关进水牢里。你为了活命,吸纳水牢中所有的怨气入魔,几乎反杀申屠无咎的事。我不会!那不是你的错。”

莫惊春整个人都是呆滞的,她从未幻想过有人知道了她曾经入魔的事,还可以满怀善意地对她说——“那不是你的错。”

牢狱之灾,比想象中更加难熬。阴暗幽闭的环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混杂了血腥和霉味的恶臭,耳边萦绕着刑具碾磨肢体引发的凄厉惨嚎。莫惊春中了申屠无咎的诅咒,心中的恐慌到了极点,没人可以说一句话,无论她怎么呼喊、怒骂、哀求,都没人理她,独自感受着伤口慢慢溃烂。

到后来,她精神都不太正常了,全凭报仇的意念支撑着入魔,挣脱锁链,反击。

眼中一阵酸涩,莫惊春强忍着泪意,微微仰头不让眼泪掉下来。她一直绷着情绪,此时此刻,无法逃避的痛楚从心底一点点流泻出来。

谢云桓脸上毫无异色,轻柔地抚了抚她的长发,“你入门试炼迟到,不是因为伤重。阿春,独自躲在屋里炼化那些怨气,再由魔入道,很痛吧?别什么事都自己扛着,我可以跟你一起。”

伪装的坚强被打破,莫惊春像受到惊吓的小野猫一样,缩在船舱的一角,后背紧紧地贴着舱璧,随时有可能跳起来挠人一爪子,“谢二狗,你调查我?”

谢云桓叹息:“江韫每次逛集市都被骗,你救了他以后,姑母有些担心,让我查一查。我姑母谢知鱼,就是江韫的母亲。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你曾经入魔的事。因为我非常佩服你,不希望你为这种破事被人怀疑,惹人议论。姑母问起来,我只说你不知道江韫是谁,你是个医修,救死扶伤大约是习惯,见到被丢在路边的狗都要救一把。”

莫惊春蓦地笑出声,这话倒也没错。

谢云桓顿了顿,有些紧张地解释:“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调查你。不要怕,相关的证据已经被我销毁。现在只有我和申屠无咎是知情人,像他那样的大魔头,无论说什么话,仙盟的人一向是整筐丢进茅坑里,半个字也不会信的。”

莫惊春笑着笑着,忍了许久的眼泪陡然落下来。其实像江韫这样单纯的大小爷,家人保护得紧一些,哪怕结交一个新朋友都要把对方查个底朝天,不留一丁点隐患,也可以理解。毕竟江韫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她带着泪光微笑:“你查我老底这件事,不怪你了。但是我也不敢相信一两句口头的保证,除非你跟我定个血契。”

作为一个卧底,她不能把生死安危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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