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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列五:山雨欲来风满楼(二)(2 / 4)

叹一样,像神灵的衣装才能拥有的轻透,清淡的颜色层层叠加了好几件依旧薄若晨雾,大袖长裙,行走间衣袂裙摆翻动如水卷云舒,风吹过时也能推起涟漪。

塔希尔看他一步步走来,有一种奇妙的错觉,好像自己和苏檀生活在同一年代,他正徐徐向自己走来,步态气质说不出来的漂亮。

苏檀大步而行,与塔希尔擦肩而过时,他忽然停住脚步,扭头“看”了他一眼,仿佛感觉出了他的存在。

这一刻的眼神对视叫塔希尔呆住了,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有种被发现的慌张感。

苏檀对视了半天,忽然抬起手,他接触的是空气,又好像切切实实地抚上了塔希尔的眉眼,塔希尔打了个激灵,仿佛真能感知到苏檀指尖上的体温,他的眼神奇怪又疑惑:“是你吗?”

眼前这一幕太不可思议了,塔希尔分不清这是自己的妄想还是真实发生的事,他紧张得想要逃避,于是眼前的一切都如他所愿往后飞快退去。刹那间全身腾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惊慌地大叫,喉咙却好像被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在空无的状态挣扎许久,突然再次落地,他以为幻觉结束了,实际还没有。

这里又是哪?塔希尔迷惑的环视。

又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低矮的建筑,和花园亭子一样飞翘的檐角,挂着绘制着鸟类图案的红色竖骨灯笼,映照出湿漉漉的白墙黑瓦,房子底部是大片大片厚厚茸茸的深绿色青苔。

这样的房子密密麻麻地靠在狭窄的水道两岸,水道两边有柳树,还有叫不出名字的树,覆盖了爬藤植物的弯曲小石桥将两岸连接,以塔希尔现在的视角看过去,桥的弧度与水上的倒影组成一个完整的圆,一条水道上有好几座这样的桥,连绵交叠着映入天边渐沉的夕阳。桥上人来人往,格外热闹。

水是清透的,水道勉强算宽敞,能容大约两三艘小船并行,开放的小码头边缘有乌篷船在轻轻晃荡,连带着船头挂着的灯笼也在晃。塔希尔左看右看,发现自己好像动不了,哪儿都不能去,好像被定住了。

天慢慢黑下来,但夜里并不平静,反而越来越热闹了。从上游飘下来好几个莲花形河灯,慢慢越来越多,在水上漂着,顺流而下。

“我来迟了。”熟悉但又不算完全熟悉的声音传来。

塔希尔一扭头,看到苏檀走来,左手挎着一篮东西,右手怀抱一提圆球形灯笼,奇特的是里面有能动的骨架,随着步伐和晚间的微风无规律的滚动不停,暖黄的灯光被内部活动的骨架遮掩得闪闪烁烁。

船上的老艄公笑呵呵地说:“不打紧不打紧,来了就好,上船吧。”

苏檀提东西上船时拎了一下裙子,上船的时候船身轻微一晃,看得塔希尔下意识地想扶他,瞬间发现自己突然能动了,赶紧跟着苏檀上船。

老艄公在船后摇动船桨,乌篷小船缓缓前行。苏檀坐船头,船头上布置了小桌软垫,他坐下来,先放好灯笼,再将篮子放在船上,将篮内的东西一样样地摆上桌,几张纸,一把小巧的剪刀,毛笔,小刷子,搁笔的青瓷笔架,和家里正在用的一模一样。

还有好几个调好了墨色的碟子,舀一点清水滴在碟内,用一根小石棒简单研磨一下,就差不多备好了,舒服地靠上软垫。

最后从篮子拿出来的是一个莲花河灯的半成品,花朵只粘了外层一圈,形态还不完整。苏檀比着外圈花瓣大小,裁剪大小合适的花瓣粘上底座。

从上游漂下来的河灯越来越多了,岸上或桥上的人们都想尽了办法把自己的莲花河灯放下去,一点一点的晕黄灯光在水上汇聚成了星河荧荧,照得一河两岸清辉无限。

在一河辉光里,河灯也做得差不多了。苏檀再捏起笔,调好颜色,在河灯上一笔笔抹上荷花的颜色,于是一朵白纸荷花渐渐染上了娇嫩鲜活的荷红,形态越发玲珑逼真起来。

苏檀也试过教塔希尔画画,但塔希尔着实没有那个天分,画得很不好看,毛笔太难用了。海东青倒说自己喜欢画竹与兰,竹子一节一节的,竹叶就像一堆“人”字,左一堆右一团,好画;兰花画一簇簇舒卷的长叶子就行了。但苏檀骂他画的竹与兰都是软脚虾,还是肥肥胖胖的软脚虾,兰花花朵画得和雪里蕻的鼻子胡须一样。

苏檀点缀好了荷花颜色,拈着一根长木条去沾了别的河灯的火苗,点燃木条后,从篮子里摸出一小节红色的短胖蜡烛,先融化了一点蜡烛底部,将其粘在荷花河灯的花心上,再点燃蜡烛线头,火苗由弱到亮,将中空的荷花河灯照亮。

然后,苏檀在花心底部似乎写了什么,认真写了很久,才把河灯放上水面,舀水送它流远,漂着漂着,混入一盏又一盏的河灯里。

“小弟兄,你许的嘛愿啊?”

塔希尔还是听不懂老艄公的话,应该……也是东方的语言吧?不过是口音不一样的地方方言。

他还在琢磨的时候,苏檀答道:“许的是早日见一个人的心愿。”

“见谁喏,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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