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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话:“好的。我一定多注意。”

又过了五分钟,母亲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让她周末回家吃饭,终于挂断了通话。到这时,才刚刚驶出华庆银厦的停车场,穿过禁止出租车通行的茂成大道。

程似锦指间的烟燃烧过半,她忽然道:“先停一下。”

司机停靠在了路边。

程似锦起身下车,助理跟着下来撑起一把伞。黑底的大伞没有完全遮住飞雪,薄薄的雪花坠落过来,在她的发间迅速消融。

隔着只有十几米的距离,陆渺站在路边的拐角。他呼吸时冒出淡淡的、冷冰冰的白雾,露出来的手指已经被冻得关节泛红。他其实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程似锦那个鲜明的车牌号,那是一个权势煊赫的数字。

两人的视线在初冬的飘雪里不期而遇。

他的眼睛还是那样清润通透,跟程似锦记忆里的五彩花窗、斑斓的碎玻璃重合,此刻,他无路可退的绝境更加增添了那份色彩,美丽的瓷器发出“嘭”地一声,响亮而清脆地碎成了粉末。

程似锦站在原地,没有动。她看着陆渺向自己走过来。

下雪天,气温已达零下。他露出来的脸庞很苍白,耳垂和鼻尖却被冻得通红一片,眼尾掩藏不住地微微红肿。

他停在了面前。

雪花在伞面上积蓄了薄薄的一层。程似锦咬住薄荷细烟,略一挑眉,等候他口中会说出什么,但陆渺却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冰凉的手指攥住她温暖的掌心。

他握着程似锦的手,指尖有那么一点难以察觉的颤抖,很难分辨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羞耻。她温暖的手伸进了大衣里面,没有摸到多余的东西,指节触碰到他的腰身。

她的掌心覆盖住了腰侧。

他的身体生得格外优秀,连冰冷的肌肤都保持着顺如丝绸的手感。浅浅的腰窝落在后腰两侧,在她的指尖滑落时恰好地承托住了这份微妙的力道。

陆渺被摸到后腰时,很低地轻哼了一声,这像是猝不及防被挤压住的小猫发出了一声可怜的求饶。他马上抿了抿唇,闭紧嘴巴,以防被她碰到身体的哪个地方会发出这么放肆可耻的声音。

烟雾弥散。

程似锦笑了笑,轻声道:“你好像学会了很多事情。”

这是无法掩饰的改变,浸透他身躯的每一寸。

他的唇动了动,做足了准备,可是那些解释的话语还是无法使力说出来。陆渺闭上眼长长地呼吸,难以启齿地道:“……我需要你,你还愿意、愿意……把我带回去吗?”

程似锦唇边微笑未褪,那只烟已经燃烧至尾声,灰烬落下。她垂手将火星按在他腿上,热度立刻烧穿了裤子的布料,炽热的痛遁入他的身体。

陆渺没有躲。他被寒气侵蚀的四肢甚至没有在第一时间感应到这种灼热,但随后,烟头烫出来的炽痛猛烈穿透这具身体,他仓促失措地抽了一口气,伸手要去抓住她。

但是他不敢阻止,也不能躲避。

火星烫出一个圆圆的烟疤,在他这具年轻美丽、近乎无瑕的身体上。

“已经很久没有人让我等待这么长时间了。”程似锦看着他说,“你曾经拥有过,所以你也明白。你知道权力和财富是分不开的,二者结合,受到的约束一旦松弛,就不免产生强制和侵害。我一向谨守界限、也不愿意随便破例。你没有让我违反自己的要求……这很好。”

语调的末尾轻盈悠长,如一缕雾色消散。

陆渺没有管自己身上的烫伤,他跟程似锦对视,越是压迫、疼痛,让人窒息,他偏偏要固执地跟她四目相接,指甲在掌心里压出深深的指痕。

“我不需要那么多……”他说,“我只要能治好小拂就够了。”

“就这样?”

“就这样……”他顿了顿,脆弱的喉结轻微颤动了一下,“我要他好好活着。所以你能不能……你能不能,跟医院打个电话……我知道韩玉筠跟你是好朋友。”

程似锦随意地点了点头,说:“上车。”

薄雪在他的衣服上快速融化,只残余着冰霜的冷意。陆渺已经是第三次坐到她的车上,他本能地靠在角落,还没有关车门,就有一只手抓住他的衣领扯了过去,猛地栽倒在程似锦的身边。

她扯掉了衣服上欲盖弥彰的扣子,掌心抚上赤.裸白皙的胸膛。水波一般的卷发落在他的身上,没怎么用力,陆渺却被压得翻不了身,他被两根手指钳住下巴,指骨顶在唇瓣上,迫使他抬起头接受一头野兽的入侵。

寒冷被她身上的温度驱逐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切骨的热与痛。是烟头在大腿上摁灭时那一瞬的灼烧,是对自己彻底出卖和背叛燃起的恶火,是她宛如强.暴不容喘息的侵略交吻……她的唇、她的触碰,居高临下的那一刹目光,都让陆渺无止境地堕落向深渊。

他张开唇缝,让她更完整地占有自己。陆渺的手已经重新恢复温度,紧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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