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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2 / 3)

我知道您在担忧什么,我若是死了,对您也没有什么好处。就算没有我,难道就不会有别人吗?”

白琮月眸光微动,但语气却依然冷硬,“无妨,再杀了便是。”

阿绣露出惨淡的笑容,“是啊,于您而言,碾死我这种卑贱的花灵就像碾死一只虫子,但你以为阿宁真的什么也不懂,可以任由帝君欺骗吗?”

“聒噪。”

白琮月蹙了蹙眉,不悦地看向阿绣。

阿绣痛苦地捂住胸口,陡然吐出一口鲜血,他因为极度的痛苦,眼睛布满了猩红的血丝,可还是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沙哑破碎的字句。

“我有办法可以彻底消解您的疑虑,更何况她信任我……我保证……只要留我在她身边……她除了帝君您,不会再有别的男人。”

他没有别的路可走,只剩下这么一条路能走。

阿绣不想就这样死去,他才刚刚遇见了她,怎么能就这么轻而易举死在她丈夫的手里。

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

“哦?你要如何做?”

白琮月对他的保证不屑一

顾,但却想听听他还要说出什么蠢话。

就该让赵时宁来看看这花灵丑陋的嘴脸。

阿绣趴在地上,面前都是乌黑的鲜血,他微微喘了一口气,几乎被白琮月折磨得只剩下了一口气,“我听闻人间帝王的后宫……只有皇帝一个男人……而其他的男子都不能被称为男人……”

他握着匕首的力道愈发的重,“帝君担忧阿宁移情于我,担忧我爬阿宁的床,可我若不是一个男人呢……”

阿绣这话说完,眼中的猩红愈深,他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抬起手,毫不犹豫将匕首扎了下去。

血肉被钝器贯穿之声。

鲜血飞溅。

地上的乌血瞬间被殷红的鲜血覆盖,将白玉砖的砖缝都浸满了血迹。

白琮月嫌恶地后退半步,寒凉的目光落在阿绣苍白如纸的面容。

阿绣露出惨淡的笑容,漆黑的眼瞳有一点亮光,珍珠大的泪水从眼眶慢慢滚落。

他只有这一条路能走。

就算不做个男人又能如何。

只要能活下去,只要能留在她身边。

就算粉身碎骨他也绝不害怕。

十几岁的少年郎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拖着残缺的身体跪到了白琮月身前。

“帝君……这样您放心了吗?阿宁那样的脾气,以后只怕嫌恶我还来不及……”

白琮月视线扫过他衣服上的血迹,瞬间胃部涌起不适感,这种感觉几乎让他作呕,差点失了态。

他强行压制了这种恶心感,好半晌才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声音。

“够了,你记住你说的话。”

白琮月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连与他说话都情不自禁犯恶心。

他直接甩上了门。

他背对着门,明明没有被血溅到,却还是掐了好几个洗尘决。

可这种恶心感还是挥之不去,反而越来越浓烈。

他第一次怀孕,并没有什么经验,还以为是单纯是因为觉得阿绣恶心。

白琮月即便再难受,但也顾及着自己的体面,没有捂着胸口干呕,而是猛得闭上眼睛。

过了好一会,他才缓缓睁开眼,心中的作呕感才堪堪散去了许多。

他缓缓抬步走到赵时宁床边,安静地看着她整个人滚在被褥上,也不知在做什么梦,时不时发出并不清晰的呓语,倒是睡得香甜,完全不知外面的风风雨雨。

白琮月心中那一丝残留的恶心感,彻底淡去了,反倒浮现出些许难以言说的自豪感。

不愧是他喜欢的姑娘。

竟能引得一个两个男人折腰,甚至今天这个还为她做出如此疯魔的事情。

只是这事,赵时宁注定不会知晓。

她纵使已经是金丹期的修为,但白琮月还下意识怕她着凉,想为她重新盖好被褥。

只是被褥都被她压在了身下。

白琮月托着赵时宁腰肢的力道重了些许,纵使他力度已经足够的轻,但还是惹得她蹙起眉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你怎么了?”

赵时宁难得做了个好梦,梦中她面前是琳琅满目的餐食,她刚要大快朵颐,就被他给吵醒了。

“帮你盖被子。”

白琮月捏了捏她鼻尖。

赵时宁双手揽着他的脖颈,靠在他怀中,颇为不满地瞪着他。

“你是我娘亲吗?怎么连盖被子都要管我。再说了搅了我的美梦,你得负责任。”

白琮月托着她坐到了他的腿上,也终于将被褥彻底抽了出来,“不是你娘亲就不能管你吗?做了什么美梦,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在现实里帮你实现。”

赵时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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