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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2 / 3)

兮窈在军营也遇见过几回林铎,可他却总对她视若无睹,好似全然不认识她一般。

一个人的态度转变真的会这般大吗?

此时,那厢从军营疾驰而出的林铎即便寒风袭面,仍无法抚平内心泛起的燥意。

可他分明很清楚,那瑶娘对自己无意,而他大抵也难以对她负责。若强留她在自己身边,以她的身份,注定承受良多。

既得不能许她安稳愉乐的将来,那还是不要招惹得好。

更何况,他也并未完全消除对她的怀疑。

然即便他一次次地提醒自己,可适才看到她对着那个赶车的男人笑得温婉,便有一股难以自控的冲动险些支配了他,令他想要将那瑶娘关起来,再也不得对着旁的男人笑!

陡然意识到这个念头时,林铎怔忪了一瞬。

他,可当真是疯了!

受了父母长辈那么多年教养的他,竟会忖到这般禽兽不如之事!

似为了消解这股子烦躁,林铎夹紧马腹,随着一声“驾”,若离弦的箭一般在长街上纵马疾驰。

抵达将军府正门时,比往日快了近一盏茶的工夫。

他翻身下马,还未进门,便见一小厮急急忙忙跑出来,见了他,气喘吁吁道:“侯爷,出事了。”

林铎蹙眉,“出何事了?”

“有孩子入了东面的裕园,眼下已关了好几个时辰了……”

听得“裕园”二字,林铎面色微变,当即阔步往那厢而去,小厮半跑着艰难地跟在后头,就听那沉冷的嗓音传来,“看守的人呢,如何进去的!”

小厮察觉到自家主子的怒意,小心翼翼道:“回侯爷,听闻是一群下人的孩子趁着看守的去提水换食的工夫,悄悄溜进去的,那看守的见素来不曾出事,没将链子锁好,不曾想里头的动静吓着了那群孩子,其中一个怕那狗……侯爷您的爱犬冲出来,便一并将入了屋的那个孩子关在了里头……”

“不是未曾上锁吗?”林铎问道。

既得如此那孩子为何不自己推门出来。

小厮明白林铎心中所想,低声解释:“链子缠上了,想是那孩子太小,推不开,毕竟不过两岁……”

林铎剑眉霎时蹙得更紧了些,他眸光冷冽,眼中锋芒锐利如刃,吓得小厮一个哆嗦。

心下暗道不好,看来侯爷这回可真真是动了怒了。

裕园那厢,此时围站了好些人,听闻消息赶来的徐婶已然哭成了泪人儿,作势要往东南那间屋子冲去,被人一把拦住了。

“徐婶,可不敢去,你听听,里头什么动静也无,这岁岁怕不是……”

“莫瞎说!”徐婶喝止那人,转头看见角落里站着的孟大媳妇母子,厉声道,“孟大媳妇,你平日针对人瑶娘也就罢了,怎的这般狠的心,还教唆孩子去害岁岁,若是岁岁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让瑶娘怎么办,心肠如此歹毒,也不怕遭了报应吗!”

孟大媳妇面露心虚,但见得周遭诸多视线投来,却是梗着脖子道:“徐婶,你莫要张口胡说,什么我教唆我家阿旺,我家阿旺可是清清白白,分明是那丫头自己跑进去的,又与我家何干!”

“那么多孩子都看见了,分明就是阿旺干的,阿旺他娘,阿旺简直无法无天了,你若再惯着他,早晚要出事!”陈家婶子拍着因自责而啜泣不止的小梅的背脊。

小梅这几日身子不适,想着这群孩子平日在巷子里玩耍也算乖巧,便偷懒回屋里睡了半个多时辰,不曾想回来便没看见岁岁。

原以为她或去茅房解手去了,可等了大抵一炷香的工夫,仍不见人回来,不免着了急。

她询问旁的孩子,虽都说不知晓,然孩子毕竟小,哪里藏得住事儿,小梅察觉他们神色不对,逼问之下,便有孩子哭着道出了实情。

听得这话,孟大媳妇张嘴便要争辩,还未开口,便被一句“莫再吵了”,吓得蓦然垂下了脑袋。

喝止他们的孟管事冷眼看向跪倒在地的贺九,沉声道:“你既得负责看管此犬,眼下出了这档子事,却是不敢去开门了。”

那负责看犬的贺九瑟瑟发抖,颤声道:“孟管事,您也知道,里头那只可是恶犬,而今吃了人沾了血,最是狂躁的时候,眼下入内,不是送死吗……”

人皆贪生怕死,这看守的不愿进去,也无可厚非。

孟管事抿紧了唇,看了那紧闭的门扇一眼,心下痛惜,那般好的孩子,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众人正思忖着该如何平安地开门,至少将残存的尸首抬出来时,就见得一高大挺拔的身影阔步而入。

“侯爷。”

众人愣了一瞬,忙低身施礼。

林铎的视线在院中人间睃视了一酸,几乎是毫不停留往东屋而去。

东屋内,岁岁已然哭累了,她又困又伐,趴躺在那柔软的毛发上。

岁岁不怕狗狗,可岁岁怕黑,她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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