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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6 你被他骗了(求月票)(2 / 3)

/br>小袄也不好意思地一笑,这一笑,吹出了个鼻涕泡来。
乔玉绵颊边笑意更浓几分,心头却一片涩然与焦灼。
直到当日傍晚,乔玉绵从一名女兵口中听说了常岁宁赶回的消息。
乔玉绵忙问:“……宁宁此行是否顺利!”
女兵自信一笑:“扛了只麻袋回来的!”
那只麻袋从马车里被拽下来后,便丢在了一间空着的棚屋内。
里面的人被倒了出来,疾行赶路之下,那蓝衣女子发髻散乱湿黏,脸色苍白狼狈,手脚仍被绑缚着,正躺在地上艰难喘息。
稍蓄了些力气,蓝衣女子才得以抬头,由上至下看向面前站着的人。
夕阳洒进来,落在那身形高挑的青衣少女肩头:“将制毒投毒的经过细细说来,我便给你一个痛快。”
阿尔蓝自苍白的唇间挤出一声嗤笑:“你以为我会怕吗。”
“不怕被折磨啊。”常岁宁认可地点了下头,道:“看起来也不怕死……既然什么都不怕,又有一身制毒的本领在,那你何故非要留在李献身边供他驱使?”
这句话她在李献帐内也问过,阿尔蓝被勾起回忆,咬牙切齿地道:“我为何要答你?你这个企图冒充我望部族人的骗子,小人!”
常岁宁:“你也骗我了。”
这莫名奇妙的话让阿尔蓝拧眉:“我骗你什么了!”
常岁宁:“你当时假装要接过竹筒,却要借机暗杀于我,不算骗么。”
“……我并非是要暗杀你!那银针不会要人性命!”阿尔蓝道:“我疑心你另有目的,自然要求一份稳妥……若事后确认你是我望部族人,我自不会为难!”
对方出现的蹊跷,那串银铃虽是望部常见之物,但外人想要仿造也极其简单,并做不得确认身份的证据。
“你本没有向我解释的必要。”常岁宁有了答案:“如此心急解释,可见你十分在意背上算计族人的罪名——你格外在意你的部族和族人。”
“你们盛人不配提到我的部族!”阿尔蓝艰难地坐起身,满眼恨意地看着常岁宁:“尤其是你!”
她在来的路上已经醒了过来,从听到的对话中确认了常岁宁的身份。
对上那双满是恨意的眼睛,常岁宁眉心微动,不曾掩饰自己的不解:“为何尤其是我?”
见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阿尔蓝心中却涌出更大的怒火:“四年前,在南诏国和大盛的战事中,我的部族被你们盛人屠杀,就连年幼稚子也被你们杀尽……领兵之人,正是你的父亲常阔和那崔璟!”
“不可能。”常岁宁听罢,没有丝毫犹豫地道:“你被骗了。”
或许是因为她的反应太过笃定,阿尔蓝竟有着一瞬的怔然。
常岁宁:“不管是我父亲,还是崔璟,或是玄策军,都不会做出绝人嗣之举。玄策军规,战者只杀战者,不杀不战者。”
阿尔蓝回过神来,眼底一片讥讽:“他们就是这样告诉你的?”
“不,他们未曾告诉过我,但我清楚他们是怎样的人。”常岁宁看着阿尔蓝:“且我记得,四年前南境一战,带兵者不单只有崔璟和我父亲——”
阿尔蓝也定定地看着常岁宁,却是不屑一笑:“你想试图挑拨我吗?我还当传闻中的淮南道节度使会有什么过人手段!”
常岁宁并不受她话中讽刺影响,只问:“岳州众多无辜百姓的遭遇,如此灭绝人性的行径作风——你不觉得恰恰很熟悉吗?”
夕阳滑落的一瞬,棚屋内顿时暗了下来。
阿尔蓝浓密的眼睫微颤了一下,心底似被人拿重锤猝不及防地敲了一记。
“且我记得,最先领兵对战南诏及诸叛乱小国的主将乃是韩国公的父亲。”昏暗中,常岁宁继续说道:“他屡战失利,且死于南境毒瘴,如此之后,才有了崔璟领兵前往——”
“你应当比我更清楚李献的性情。”常岁宁看着阿尔蓝,问道:“你觉得相比崔璟,谁更有可能、更有动机做出灭族泄恨之举?”
这是阿尔蓝从未想过的角度,她猛地抬眼,笃定地道:“不可能!我亲眼见到是玄策军!”
常岁宁依旧平静:“怎么,你亲眼见到他们杀人了吗?”
“我看到崔璟带兵将我们的部族围了起来!”阿尔蓝轻易不会去回想那段断骨般疼痛的回忆:“我父亲想尽办法让人将我送出了部族……我拼死寻了回来后,就见整个部族的人全死了!”
她看到她的父亲身上插满了利箭,她的母亲至死都在将弟弟护在身下……到处都是血,没有一点呼吸,寂静得可怕。
陪同她回来的那名部落青年也看到了他父母的尸身,跪地恨声大喊:【玄策军……崔璟!】
她猛地回过神般,疾步奔离此处——她要杀崔璟报仇!
那青年也随她一起,但二人根本没机会接近玄策军和崔璟,青年被巡逻的士兵乱刀砍杀,她也受了重伤,就要死去时,是带兵巡逻的李献救下了她。
她伤得很重,养了足足两三个月,才慢慢恢复。
她开口的第一句话,是问李献:【为何要救我?】
倘若对方说些惺惺作态的伪善之言,她反倒不会相信,但李献的回答是:【因为你或许有用。】
他说,有士兵听到了那望部青年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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