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瑶被季璟突然的怒喝吓得心脏狂跳，想到太后的嘱咐，还是咬咬牙道：“臣妾真的不知情，皇上即便要维护宋瑾言，也不必往臣妾身上泼脏水吧！”
这事儿卫瑶心里也堵着气呢，明明不是她下的媚药，皇帝表哥却算到她头上。
偏偏她还不能说出实情，要是直接把王悠宛供出来，自己铁定是脱不了干系的，而且自己也没有证据。
她指天誓日道：“臣妾发誓，臣妾绝没有对宋瑾言下媚药，要是臣妾说谎，就...”
她心一狠：“就罚臣妾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太后一听就知道要不好。这蠢货！她一路上都白嘱咐了！
果然，季璟敏锐地注意到她并未提及是否是她将宋瑾言带到广阳宫的事。
这么说来，背后的人可能不止一个了......
想至此他眼神冷了下来，面上却是缓和了语气：“如此说来，倒是朕冤枉你了？”
卫瑶见状还以为季璟相信她说的话了，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她眼睛一转，想起王悠宛每次装病总能博得怜惜，憋住气努力让脸色苍白些，面上带了三分委屈，咬咬牙再次狠心掐了一把大腿，眼睛顿时疼出了泪花。
她学着王悠宛捂着心口道：“只要皇上相信臣妾，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只可惜她平日里养尊处优，流水的山珍补品养得她面色红润，实在是没有苍白羸弱之感，反而多了一丝东施效颦。
季璟嘴角抽搐了下，太后在一旁更是扶着额一脸地不忍直视。
“那你倒是说说，这次你是听谁说的？”
卫瑶捂着心口还没反应过来，有些磕巴：“...是个面生的宫女...臣妾...臣妾记不清了...”
“哦？面生的宫女？那为何发现了此事没有找太后或者朕，甚至没有找自己的主子，却单单找了你？”
中宫无主，如今后宫事宜自然是太后做主。
宫女发现有违宫规之事按照宫规需禀报自己的主子，再不济也是太后，断没有越过自家主子和太后向一个不相干的嫔妃禀报的道理。
卫瑶一时哽住，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眼神求救地看向太后。
“皇上，不过是场误会，瑶儿也是为了后宫清誉着想，一时着急听信了宫女的话，这才闹了这么一出，误会解开也就好了。”
太后企图大事化小，季璟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在宫里囚禁宫女、乐师，且那宫女还是朕身边的掌事姑姑，母后认为这是小事？”
太后被堵得一下想不出反驳的话，又见季璟当着众人的面不给她这个太后面子，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她耷拉着嘴角：“那皇上想如何？”
“自然是找出背后之人，严加惩戒！”
“这么说皇上是有线索了？”
季璟勾起嘴角：“绑了人的那两个太监在广阳宫被野猫抓伤了，只要查到谁身上有被猫抓出的伤痕，自然能揪出背后之人。”
说着，季璟冷冷地注视着卫瑶。
卫瑶闻言脸色苍白，身子不自觉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手心里满是黏腻的冷汗。
宋瑾言适时出言“关心”：“娘娘脸色怎么如此苍白？可是身体不适？”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卫瑶身上，就在卫瑶快要撑不住之时，李德元进来了，他轻轻冲季璟摇了摇头。
“皇上，各宫中并未找到身上有猫抓痕之人。”
宋瑾言震惊道：“怎么可能？”
卫瑶听见没有找到，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狂跳的心脏这才平缓下来。
季璟眼角撇到太后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得意，脸上寒意更甚：“确定所有人都搜查了吗？”
“是的，确实没有找到身上有猫抓痕之人，不过...奴才在一处荒井中发现了两具太监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