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氛围到达了冰点。
沈秀妍的话，诘问责难丝毫不加掩饰，让人听了感觉极其不舒服。
李清颜没说话，高泽也没说话，倒不是生气，而是在思考用哪一种方式去回应。
丈母娘沈秀妍是势利眼，嫌贫爱富吗？
当然不是。
李清颜显赫的家世背景，还有丈母娘这种东海银行支行行长干部，钱财早就不放在眼里了，只是数字和变相的影响力罢了。
所以绝对不能用看势利眼老太太眼光看待沈秀妍，必须深思背后意图。
而沈秀妍的意图是什么，以高泽十多年的从警生涯也能品味出一二。
是在测量他的深浅！
那么究竟怎么回呢？
还是像刚刚那样，给出未来许诺，还是直接说出破案立下的功劳，展示能力？
想了想高泽将两个选择都排除了。
前者回答，他已经回了，明显沈秀妍没有满意，后一个回答，是能展现实力，可系统情报说过，丈母娘沈秀妍并不喜欢自负夸夸其谈的人。
那干脆就不回这个问题！
“卑鄙是卑鄙者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墓志铭！”
高泽顿了顿，语气诚恳道：
“沈姐，哪怕说千言万语，也没有行动更具证明，不如你就看着我会不会让清颜更好！”
“卑鄙是…高尚是…”
沈秀妍眼前一亮，越品味这句话，越是感觉具有诗意，极具哲理。
“你懂诗歌？”
高泽和李清颜两人都不由一愣，怎么就转变了画风，刚刚还是诘难质问，现在就惊奇中带着浓浓兴趣。
“是会一点！”
高泽理直气壮的点了点头，唐诗宋词谁不会一点啊。
“刚刚那句卑鄙是……，高尚是……，这句话是你想的吗？”
高泽终于明白丈母娘沈秀妍态度转变的原因。
情报上说，沈秀妍喜欢文艺文学诗歌，卑鄙和高尚这句话确实是出自前世现代诗人北岛的【回答】一诗，难道这个平行世界没有吗？
高泽昨晚调查过，夏国和前世龙国历史文化一样，古代历史上的诗人墨客该有的都有，国外名著文学也没变，可能是夏国近现代诗人和流行文化有差别，这个世界也确实出现了前世没有大火的明星和歌手。
“梦中一个叫北岛的诗人告诉我的！”高泽还是没有厚颜揽下来。
“自己想的就自己想的，说什么做梦！”
沈秀妍给了高泽一个白眼，又怀疑道：“你确定没有骗我，不是看着客厅里的书柜，就故意跟我说懂得诗歌讨好我？”
“如果你觉得做梦也属于我创作的，那我没有骗您！”
高泽摇了摇头，道：“更没有故意讨好！”
“梦中偶得佳句，当然属于是你的创作。”
沈秀妍来了兴趣，好奇道：“既然你说没故意讨好我，那好，你说说看你写下的诗歌，我听听。”
高泽：“……”
他哪里能写诗歌，打油诗还差不多，前世近现代诗人，也有几篇出名的，但都很长。
不过好像也有几篇精简的。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沈秀妍眸子愈发的璀璨，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细细品味，良久道：
“虽然只有两句，但意境深远，格调非同凡响，不同流俗，胜过市面上那些老干部一万篇打油诗！”
“还有吗，长一点的！”
高泽摇了摇头，这回他是真不会了。
“可惜，你是有天赋当诗人的。”
沈秀妍叹了口气，目光渐渐有拿高泽当晚辈看的意味，问道：
“对文学有什么研究吗？”
“平时会看什么小说？”
高泽有点荣国府贾宝玉问林黛玉的感觉，喜欢文艺的都这种调调吗？
不过还得老实回答。
“海明威，大仲马的一些，还有福尔摩斯，阿加莎等等。”
“海明威尚可，刚健质朴，简洁真实，大仲马，福尔摩斯，阿加莎都是些通俗读物，称不上文学，打发着时间还行。”
“你若对文学有兴趣，可读些马尔克斯，奥斯汀，图尔特的书……”
不得不说，沈秀妍聊起兴趣来，整个人态度都变得活跃温和，一颦一笑都散发着柔和光芒。
高泽也不得不承认，丈母娘对文学研究很深，枯燥乏味的知识，在她嘴里也变得有趣生动。
甚至还给他指了一条文学晋级之路。
可惜他并不感兴趣。
“妈，你还要讲到什么时候？”
李清颜打着哈欠，真是听困了，枕在高泽肩膀上，“今天可是你女婿上门的日子，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