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韵话语哽住，脸颊刷地红了。
裴玉礼也意识到自己问的话不对劲，绷着脸看她，“你烦死了。”
“奴婢知错。”
“知那么多错，等下自己去领板子。”
实在受不了身上的脏，裴玉礼说完就立马换了个地儿去沐浴。
见人一走，姜韵脱了衣裳泡进浴桶里。
置身于温暖的热水中，她瞬间舒服了。
小少爷就是说话难听了点。
人还是好的。
洗了一会儿，外面响起脚步声。
“姜韵，淹死了吗？”男子清朗如玉的声音传来。
姜韵瞬间抿紧唇，小少爷说话不是一般的难听。
“少爷，奴婢这就出来。”她连忙应。
“不急，洗干净再出来，洗不干净就打死你。”
“......”
她老老实实地把自己搓干净，头发擦得半干才走出去。
映入眼帘的是身材娇小的小丫鬟，腰间束着的衣带微紧。
白色的里衣根本遮掩不住她该有的妖娆身姿，反而平添了几分诱惑。
半湿的青丝搭在双肩，巴掌大的小脸细嫩又娇媚。
裴玉礼匆匆收回目光，手指微屈，低声道：“人模人样的。”
他嘴里吐不出几个好词来，姜韵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放在心上。
“少爷，奴婢等下会把浴桶刷干净。”她小步走上前，小声说着话，胆子比耗子还小。
小少爷有点看不惯她这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赏你了。”
“谢谢少爷。”
“过来伺候我用膳。”
“是。”
一靠近就能闻到她身上甜甜又令人舒适的香味，小少爷特意放慢步子，扭头凶巴道：“穿衣服，别想勾引我。”
“奴婢的衣服在外面。”姜韵认真地回答道。
“不许顶嘴。”
“是。”
走到外面把衣服穿好，姜韵走过去帮小少爷布菜。
以前恨不得让她离得远远的，现在就喜欢使唤她干活。
“这鸡汤油腻，本少爷不吃。”
“是。”姜韵把盛着鸡汤的碗端到旁边去。
小丫鬟微微躬着身，明明衣裳都是规规矩矩穿好的，但还是不经意露出了姣好的弧度。
香味不减反增，裴玉礼急忙移开视线，心底念着之乎者也，嘴上却想骂人。
怎么这么香，他的饭菜都没味道了。
布好菜，姜韵退至一边，小少爷味同嚼蜡。
很快便让他们撤了饭菜，拿起书来读。
姜韵和小厮去吃了饭，之后便回来继续守着裴玉礼。
往火炉子里添了两块银丝炭，她眼底流露出了几分满足的神色。
冬日里最温暖的的事莫过于此。
“小丫鬟，过来宽衣。”裴玉礼出声喊她。
姜韵立马站起身去净手，接着跑过去伺候。
腰间有一双手在作乱，裴玉礼垂眸静静地看着她。
跟着他吃了大半个月的美食珍馐，怎的也不见她长个儿？
“以后有人泼你水，你就直接泼回去，出了事有本少爷担着。”
他裴玉礼的暖床小丫鬟还没人欺负得了。
姜韵眼眸微愣地看他，紧接着就浮上了一层水雾。
“出息，哭一个试试？”小少爷目光嫌弃地看她。
姜韵仰头把眼泪忍回去，脸颊微红，感激不已，“少爷，您对奴婢真好。”
“是你太好满足了。”裴玉礼小声回了句，很快转身上床不看她。
见他睡了，姜韵便安安静静地在旁边坐下。
屋外是茫茫大雪，屋内却是温暖如春。
听说姜韵来了月事还在裴玉礼那边伺候，大夫人有些讶异。
自己儿子什么德性她可清楚得很，别说来月事了，下人身上碰个小口子流了一滴血都恨不得退避三舍。
如今却还留着那小丫鬟？
莫不是动了其他心思？
动了小心思也无妨，就怕过于看重。
她来了院中，就看到姜韵被裴玉礼轰出来。
看到大夫人，姜韵立马蹲身喊：“大夫人。”
“发生了何事？”大夫人声音淡定地问。
姜韵摇摇头，“少爷午憩醒来就发火了，奴婢也不知......”
大夫人习以为常，心底悬着的石块却落了地。
看来这玉礼对着小丫鬟与旁人无异，该赶人还是一样的赶。
她懒得再进屋问，不然又要听那逆子顶嘴。
转头看向姜韵，她声音里透着几分威严，“你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