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多，你就当试试水，做砸了不要紧，做得好有奖。”
叶昔记得清楚，那时，元昐眼里几乎喷火。
“那，韵儿有什么想法？”叶昔照例先征询“资方”意见。
韵儿低着头，喝了一口奶茶，有些扭捏地开口：“我有个初步的想法。”
叶昔也喝一口奶茶：“随便说。”
“能不能，我把这两个亿对半分，让一个亿，在一年内赚出另一个亿？”
叶昔一口奶茶差点喷地上。
咳清楚了，抬头见韵儿面露羞涩：“啊，是不可以的吗？”
叶昔摇了摇头：“慈善基金能投资的东西很受限制，你要的收益率，怕是达不到。”
“那我...要是亏一个亿呢？”
“...基金的使用需要公开，你很难亏一个亿。”
“那怎么办？”
叶昔搓了搓额头：“到底怎么了？”
韵儿的大眼睛四下瞟了瞟，太大了，简直欲盖弥彰，还不如不偷看。磨蹭了好一阵子，她才说：“昔昔，接下来是保密的部分。”
“...知道了。”
蒋韵儿鼓起勇气：“我想要一个亿。”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叶昔一点儿也不意外。她点点头：“你想买什么？”
“不是我，”韵儿嗔怪地看她，“我哪里花得完？况且，我买东西，刷承和的卡就行了。”
叶昔更郁闷了：“...也是。那是谁？”
“你真的不能跟别人说。”韵儿拉住了她的手。
“蒋达昌？”
“你怎么知道！”韵儿大惊失色，“已经暴露了吗？”
叶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蒋家能捅出这个窟窿的人，还能是谁呢？
她第一个就想到了蒋达昌，却没想过缺口会这么大。
“我瞎猜的，”叶昔隐约觉得不需要告诉韵儿下午见过蒋达昌的事情了，“所以，他又怎么了？”
被叶昔知晓，韵儿也不瞒了，说出口，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达昌今年就要毕业了嘛，所以从去年开始，就让他进了元氏集团实习。在...房地产事业部。”
“元昐的部门？”叶昔下意识提问，“怎么不找阿昱？”
明明蒋菲儿识得的人是元昱。
“达昌那个小职位，用不着到阿昱的层面，哎呀，你就别纠结这事儿了。”韵儿扭了她一把，“反正，就是在房地产事业部，还不是本部，就是项目公司下面，做了一个小小的财务人员。”
“嗯，然后呢？”不安的预感隐隐升起。
“然后...”韵儿满脸发愁，“然后他迷上了直播，执着于当榜一大哥。可我们家不是管他管得很严嘛，他的零花钱，哪够啊，所以...他这几个月，就借用了一下项目公司的钱。”
叶昔将“挪用公款”四个字吞下去，两个眼睛瞪大了：“用了一个亿？”
“嗯，一个亿。”蒋韵儿愁云满面，“昔昔，你到底帮不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