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万程比现在年轻一些，收拾得人模狗样，还是很容易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的。
妇人果然很快有了反应，随意的点点头：“认识，不过你来晚了，他住在这里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现在早就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您认识就好了，我听说他在这里住了有一段时间，您能不能跟我说说这个人怎么样？”
看到对方怀疑的目光，苏念语笑容越发乖软：“是这样的，我在其他地方待了一段时间，回来之后就发现我姐姐结婚了，我对这个姐夫实在是不太了解，想知道我姐姐是否所嫁非人罢了，没别的意思。”
“那小伙子之前住在这儿不是有个女朋友吗？当时对他女朋友那么好，结果他女朋友却是个白眼狼，不仅出轨，还总是跟他发脾气，啧啧啧。”
身后有一名路人路过，苏念语转头询问：“原来是这样吗？”
“可不是，但是不少租客时常能听到他们吵架争执的声音，每次都是那个女人气冲冲的摔门离去，接着好几天不回来，这小伙子满脸颓废。”
路人发出几声叹息后，又继续道：“这小伙子形象还是很不错的，当时还有个年轻的小姑娘在追求他，他的朋友好像也劝他跟他女朋友分开，但他说什么都不愿意，只是后来匆匆忙忙的搬走了，那个喜欢他的小姑娘和他女朋友好像也没有下落。”
苏念语一脸的恍然，又看了眼周遭脏乱差的环境：“按您的说法，之前住在这里的租客似乎很多的样子，但现在看来好像寥寥无几。”
此话一出，一直没出声的妇人却是生气了：“之前我这里的租客当然多，也不知道犯了什么太岁，从几年前开始，租客来一个走一个，最后慢慢的就再也没有人来了！”
苏念语挑了一下眉。
那名路人呵呵笑了两声：“不仅如此，这里还被传说是凶宅，所以大家都不来了，晚上是有时候会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之前搬走的那些租客好像也都是被吓到了，有的人连夜跑了，但我们这住得挺好的。”
“呸，什么鬼凶宅，我这里可没死过人，少给我胡说八道！”
趁两人聊天时，苏念语悄悄上了楼。
一步步踩在水泥地上，静寂阴凉的空间里，隐隐能听到一些声音在回响。
这里是没死过人，但是有一个早就已经成型的婴儿死在这里，而且死亡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一张符箓从袖口滑落，被夹在莹白的指间，血红的字符光亮大增，而苏念语面前则是渐渐出现了一个几岁大的小男孩。
他静静站在原地，除了面色苍白无血以外，和普通懵懂无知的男童一般无二。
“姐姐，你看得到我吗？你要来陪我玩吗？”
小男孩笑着走近苏念语，却在下一秒张开血盆大口，腥臭味扑面而来。
苏念语嫌弃的捏着鼻子，手腕翻转，准确抓住了小男孩。
他又恢复到了正常男童的模样，茫然无知，如同一只刚刚出生的小猫，被抓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咦？”他抬头盯着苏念语不放。
苏念语勾着眼角看他：“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道士还有女生吗？”
“小小年纪还搞性别歧视？”
苏念语瞪了他一眼，心情平缓下来后还有一些惊叹。
这里的怨气并不重，走近之后才能感觉到阴凉恐怖的气息，但也仅此而已。
这小孩在这里生长了几年，已经和普通的小鬼不一样了，他好像也没有害过任何人的性命，但也不算善良就是了。
这小孩……不对，这只小鬼体质有些特殊啊！
“我不是来找你玩的，是有点事想问你，我知道你是在有意识的时候死去的，你应该还能感受到你亲生母亲的存在吧，带走去找她，我可以给你们娘俩报仇。”苏念语直白道。
这话好像戳中了小孩的点，那张透白的脸骤然阴沉下来，粘稠的血液忽然遍布整张脸，声音也变得诡谲刺耳：“我要让你们陪我陪葬！”
周边阴风骤起，苏念语快速拉开和他的距离，又拿出几张符箓，双方开始交战。
就在这时，一道淡红色的光忽然将那个小男孩笼罩起来，小男孩大张嘴发出难听的痛呼。
苏念语快速捕捉来人，那是个看似普通的男人，手中拿着一个漆黑的器物。
他咧着嘴笑，望着男孩的眼中满是贪婪：“我盯上这东西好一阵了，之前一直没有机会控制他，多谢了，事成我会给你报酬的。”
“等等！”
苏念语快速出声，眼角泪痣隐隐泛起了淡色的红光，衬得她眼眸发凉：“你想把这只小鬼收为你用？”
男人眉心一动，这才认真打量苏念语：“还以为你手上这几张符纸是从长辈那里拿来的，但这么看的话，你道行似乎不浅，能看出这只小鬼的特殊之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