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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中那个男人的脸，长的跟被我杀死的陆止戈一模一样。”
钟声如期响起，月光破开云层洒落下来，朵朵红玫簇成的包围圈中，一朵银色的玫瑰从猩红的泥地中破土而出。
“时间到了。”
卡洛斯低声呢喃着，伸手摘下了那朵银色玫瑰。
“玖玖，你爱我吗？”
他将玫瑰塞进卓玖的左手中，深深地凝视着她，目光中的深情几乎要将她溺毙。
“我……”卓玖的嘴巴张了又合，目光游移了一瞬。
记忆中的她确实对卡洛斯动了情，可现在的她……
她犹疑了很久。
卓玖抬起头，撞进卡洛斯黯然的眸子。心脏像被人揪了一下，难以控制地发酸作痛。
她踮起脚尖，轻轻地在卡洛斯的唇上印下一吻。
“严格意义上来说，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感受到男人冰冷的体温，卓玖的手贴上了他的脸庞，加深了这个吻。
“我想我会爱上你的。以前是，现在也是。”
呼吸缠绵，唇舌冰冷，卡洛斯温柔地看着亲吻着他的卓玖，缓缓地抬起她的左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
“噗嗤。”
是利刃入肉的声音。
有冰凉的液体漫过她的手指，顺着手腕缓缓落下，一滴一滴地砸在地面上，和猩红的泥土混杂在一起。
唇齿间的温存顷刻消融，卓玖脑子嗡地一声，僵在原地。
“喜欢吗？宝贝。”
“杀了我，能得到不少奖励吧。”
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化作尖刀的银玫滑落在地上。
鲜血从卡洛斯的嘴角缓缓流下，他靠着卓玖，无力地滑跪在地，笑着看卓玖难以抑制地痛哭出声。
这样你是不是再也不会忘记我了，玖玖。
“对不起，又把宝贝弄哭了。”卡洛斯轻轻地在卓玖的额头落下一吻，视线如蛛丝般一圈一圈地缠在她身上。
好舍不得……舍不得她乌黑的发，舍不得她柔软的唇，舍不得她清甜的气息，舍不得她自由而夺目的灵魂。
“宝贝哭的样子也很美。”
“照顾好自己，收好我给你的礼物。”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他冰冷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卓玖的心口像是活生生被人剜了一块，痛得浑身颤抖。
她忙不迭伸出手去，可下一秒，卡洛斯的身体在夜空中化作万点星尘，转眼便消失不见。
她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