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现场。”
卓玖这才看清阮心背后的景象——大厅一片狼藉。墙壁上的烛台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刮翻在地上，锋利的边缘沾上了一点黄色的液体，而墙壁上留下了一个丑陋的圆坑；属于吊灯的玻璃碎片和水晶珠被扫作一堆，桌椅表面能清楚地看见几道淡淡的划痕。
陆止戈正坐在一张椅子上，他的左手缠上了白色的布条，布条顶端被渗出的鲜血染成了红色。
“陆止戈，你怎么样？”
他看着应当是无事的，这点伤对执行特殊任务的警察来说，算是家常便饭吧。
只不过出于队友的情谊，她还是得关心一番的。
“我没事。”陆止戈看着卓玖着急的样子，心情明显好了起来，面上却一本正经地跟她说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琼特地指出当时在厨房帮忙的人时，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卓玖了然，“像她这种人格的人，是很喜欢炫耀并且事后回味自己成果的。”
陆止戈拿出刚才得到的纸条，递给她看。
“……如果你心中亲吻的不是我？”卓玖思索着，脑海中闪过一种可能性，“那个女孩后来移情别恋了？”
“现在还没有足够的线索让我们推出故事脉络。”陆止戈说，“厨师长死了，那么卡洛斯的仆从应该还剩下两个——管家和花匠。”
“规则上说，至少要为卡洛斯留下一位能够服侍他的仆从。”卓玖想了想，“也就是说就算我们把那两个人找到了，也必须要留下一个吗？”
“如果剩下那个人意外死了……会怎样？”
按照副本的尿性和这么些年看书的经验，卓玖猜测卡洛斯可能会把剩下的人全部都留下来成为他的仆从。
陆止戈发现卓玖很喜欢以提出问题为契机，再进行大量的思考。
她要的根本就不是回答，她提问完全就是一个自我引导的过程。
所以陆止戈也习惯了她时不时冒出疑问，然后选择性地忽视旁边所有人。因此他选择了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