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一下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这一切确实是太突如其来了。
“陈总。”我声音有点哑地说。
“何总这段时间一直和我说，你在他那干得特别好。”他继续笑着说，“天天到我办公室来求我把你调过他那边去。”
“我知道，你之前为那个项目，你付出的心血。”他说，“但人总是要不断突破的。”
他看着我的眼睛，继续说：“总是局限于原有的成就怎么够呢？”
“但陈总，目前的项目其实还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这一次我没有退让。
“我确信今年的市场规模还能翻至少百倍。”
“我知道。”他喝了口茶杯里的茶，然后说，“你这半年带的团队创造的业绩都是公司团队业绩第二，给公司创造了很多了不起的成果。”
“我也知道，你有这个能力，能把这个项目带到最好。”
他这么说的时候，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
他看着我：“公司很看重你，现在是在给你新的机会锻炼。”
“你难道不想继续挑战一下把公司里落后的项目带到最好？”他说，“这是机会啊，年轻人。”
我这几十年来从来没遇到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当时的我，差点准备把他桌上的茶直接泼他脸上。
我无法理解他是怎么能面带微笑毫无波澜地说出这些话的。
但我还是忍了下来：“我考虑一下。”
我知道我和他说再多都没办法说通的。
与其和他争吵说理，我最后选择了直接越过上级，然后汇报。
下班的时候，小周遇到我，她一看到我就说：“木皙姐，你怎么忽然就要去何总那边呀。”
“好舍不得你啊。”小周看着我说。
“我没想过去。”我淡淡地回答说，经历的刚才的事情，我已经提不起力气说话。
我有点失神地听着她的话。
她继续说：“啊？不是你主动申请过去的吗？”
“那我们周围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说你申请去何总那边。”
我听得一时间恼怒、难过、意外、不解。
“不是的。”面对小周，我还是把脾气压了下去。
“哇，那是谁传的啊？”小周有点生气，“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我揪出来一定把他臭骂一顿。”
“那是，陈总调你过去的吗？”她有点犹豫，继续问我。
“嗯。”我点了点头。
“他怎么能这样啊！我一开始就说他比王总差远了。”小周说，“没想到还有这么过分的事情。”
“没事，我试着越过他和李总说。”我说。
“对啊，你不在，谁来带我们。”小周说，“这真的是太过分了。”
“我可不信这个项目在其他人的手里能比你做得更好。”
“而且我们都是一点点熬夜加班拼了老命才有现在的成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