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天过去，春山小学发生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在如此信息发达的时代，很快这件事儿就传出了起码八百个版本。
林森在手机上翻了几下，甚至翻出来祭祀说。
“震惊，从无人机往下看，春山小学竟是如此形状......”
作为曾经学习新闻学的一员，林森毫不犹豫的点了进去。
仔细端详了图片，林森皱起了眉，她碰了碰旁边正在沙发上小憩的陈芊芊。
“芊芊，你看这图，好奇怪啊。”
陈芊芊耷拉着眼皮，努力睁开一条缝，看到图片的瞬间，她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这图哪儿来的？”
林森往后一躲：“就...帖子啊。”
图片上，春山小学的活动中心，百花园，宿舍楼，教学楼和实验中心排列成人脸的形状。
位置分布像极了人脸上的五官，百花园位于嘴巴的位置，那盛开的白红相间的山茶花像嘴巴吐出来的鲜血，越看越拟人。
由于百花园总体呈圆形，这张组装起来的人脸看起来惊恐无比。
林森早就笃定了这事儿有灵异力量介入，但祭祀她倒是没想过，现在看到这分布图，她倒觉得，可以把这一条加进来。
三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孩子以同一种蹊跷的死法死去，本来就透着邪性，更何况还偏偏在月圆之夜。
陈芊芊拿过手机图片端详了一会儿：“等我去给程队打个电话。”
林森应了一声，突然书房里一个多月未响的电话，响了。
看着陈芊芊已经离去，林森摸到书房里。
“喂，林森，休息的如何，公司要开个会，今晚八点到融汇楼下，千万准时，懂了吗？”万淼的声音听着莫名有几分疲惫。
林森按耐住心脏的跳动：“嗯，我会准时到的，那会议内容是？”
万淼轻笑了一声：“你到了就知道了。”
傍晚七点，随便给陈芊芊扯了个慌，林森就出了门。
“我有点报社的事儿，还没解决完，今晚如果十二点前还没回来，就不用等我了。”
陈芊芊吃着饭，头也不抬：“行，去吧。”
林森前脚刚踏出门，陈芊芊就抬起了头，看着那个瘦削的背影，她的手轻抚上了胸口被遮挡的严严实实的位置，神色晦暗不明。
......
紧赶慢赶，林森提前十分钟到达了地点，又是熟悉的大巴，林森走上去，想起第一次坐上这辆大巴的时候，残忍且血腥，严格来讲，梁青死于这辆大巴。
刚上车，她就发现除了她认识的几个，还有很多没见过的人，他们的神情始终阴鸷冷漠，没有任何一个人向她投来目光。
万淼将她招呼到大巴最后坐下，声音压的极低：“我们是低阶小队，不要跟他们高阶发生任何冲突懂吗？否则他们就算当场杀了你，也不负任何责任。”
林森点点头，偷瞄向坐在前方的人群。
确实不少人，这大巴从外面看着似乎很小，但里面的座位居然容纳得下如此多的人。
林森暗想，这肯定又是家宅平安的灵异手笔了。
大巴车里寂静的只听得见呼吸声，所有人都保持着绝对安静，好像聒噪会倒霉一般。
韩梓和古风成王雨三人又是同时到达，还剩最后三分钟时，他们急匆匆得上了车，古风成刚要张嘴就被万淼轻轻扇了一巴掌。
“嘘，不想死就闭嘴。”万淼神情看着非常紧张，丝毫没有平常肆意任性的样子。
林森打量着三人，一个多月没见，他们身上的伤都已经痊愈，身形看着健壮了不少，看来他们想到了一块，光靠道具早晚会死，自身硬才是真道理。
韩梓迎上林森打量的目光，嘴角勾起，扯了扯自己微卷的半长发，做了个剪刀的手势。
林森读懂了他的手语，并不想回答他关于剪短发的问题，只是假装没看到。
韩梓恶劣的笑了笑，转过了头。
车开最后一分钟了，但万淼身旁还有五个座位是空着的。
林森看见万淼不断的瞟向那几个座位表现得非常的焦躁不安，猜到万淼可能认识这几个座位的人。
时间到了，门“咔”的一声闭上了。
与此同时车边爆发出几声尖叫，即使是在车外，那几声尖叫依旧让人心里发毛。
车启动的瞬间，林森瞟了一眼车外，几团血雾正在原地慢慢散去，血雾周围围着无数黑影，正在迷醉的吸食血雾。
万淼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少看，少说，少出声，懂吗？”
林森嘴巴绷的很紧，神情却很冷漠，她静静地盯着万淼点了点头。
万淼的头微微后仰，惊讶于林森的改变，她以为，林森又要同情那些化为血雾的人了。
车开启后，气氛就没有那么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