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宋老板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
“出差。”
邵祁舒预定的餐厅离她家并不远十分钟车程就到了，透过车窗便能瞧见那家餐厅的招牌，店外已经许许多多的人坐在塑料椅子上开始等位，林朝暮看的两眼昏花恨不得现在回家。
一时间萌生起了退缩的想法，“我们，要不换一家？”
“不是你说怀念这家味道吗，等就等呗我们又没有事情。宋鹤鸣今天又不在你回家也是一个人，别着急。”
邵祁舒不断安抚着林朝暮给她洗着脑让她沉淀下来，林朝暮被迫答应下来后她才小跑着过去取了个餐为号。
“非常开心，等位6桌。”
“…”
这家餐厅平日里就很火爆更别提是圣诞节了，林朝暮跟邵祁舒原定的餐厅并不是这家而是另外一家不怎么需要排队的，下午她舒适的睡了个午觉起来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手指敲击着键盘随意说了句，“好怀念那家餐厅哦。”
邵祁舒就直接斩钉截铁的告诉她等她下班就去打卡。
就这样两人窝在暖和的车内昏昏欲睡时不时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抽出精力看一眼手机公众号的提醒消息以免过号。
等了大半个小时位置被腾出她们小跑着进了餐厅，坐在包间椅子上林朝暮快速的从嘴里吐露出几个菜名，丝毫不用看菜单她能倒背如流。
空调的呼呼声难得的让林朝暮安静下来，“算起来，我们一起过圣诞节还是前两年了吧？”
之前的圣诞节她跟邵祁舒都不在一个城市，不是她在各地巡演就是邵祁舒没空。
“是啊，所以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好啊。”
林朝暮跟邵祁舒越喝越上头脸颊绯红痴痴笑着，数落着对方曾经干过的各种糗事，林朝暮毫无形象的打了个酒嗝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手指在半空中虚晃了几秒才指着邵祁舒大大咧咧道，“你记不记得…曾经，我帮你翻墙的事情？”
“什么？”
邵祁舒双眼朦胧手中抱着一瓶红酒脑袋没有定力的晃悠，“你说，帮我翻墙…”
“是啊，你暗恋那个男生…我帮你翻墙…”
经过林朝暮这么一说邵祁舒后知后觉想起那件事情，傻乎乎的大笑几声后板下脸色恶狠狠的说着，“林朝暮，不是说好这件事情给我忘记了吗？”
“这不是…一高兴想起来了？”
邵祁舒作势要踉跄着起身走到林朝暮身边，手机屏幕跳出一个电话林朝暮看的不真切，只顾着单手滑动手机按下接听键，迷迷糊糊的冲着手机喂了好几声。
“你傻啊…手机没接起…你喂什么啊…”
林朝暮反应慢了半拍重新眯眼按下接听键，糯糯的嗓音从嘴里发出，“喂？”
“林朝暮，你喝酒了？你在哪？”
宋鹤鸣那边的声音裹挟的极重的风声还有飞机起飞的噪音，林朝暮听见宋鹤鸣的声音瞬间委屈的撇下嘴巴眼睛一酸，“我跟邵祁舒在一起啊…”
一股莫名的委屈油然而生。
“在哪？我来接你，嗯？”
她模糊的声线已经染上哭腔宋鹤鸣下意识放低声音，一遍一遍坚持不懈的哄着林朝暮让她把地址发给了自己，邵祁舒听到林朝暮挂断电话也明白了林朝暮快走了。
嫌弃的摆了摆手，“走吧走吧…我叫陈褚来接我…嘿嘿…陈褚。”
两个人又傻呵呵的抱作一团嘀嘀咕咕说着两人都听不懂的话，宋鹤鸣接到林朝暮后先将单买了，又看见邵祁舒的电话不断响起定眼一看将电话接起。
直到陈褚来了之后他才将林朝暮带走。
林朝暮一路上都安静无声快到家的时候突然闹腾起来，非要去他曾经读大学那条街附近转悠，宋鹤鸣拿她没有办法只能开车带着她过去，林朝暮步调不稳全靠宋鹤鸣扶着她。
雪花飘落的更加密集周围的绿化带上满是白皑皑的一片，林朝暮看着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雪景眼眶一酸，“宋鹤鸣。”
“嗯？”
“我以前，跟在你身后摔了一跤。膝盖全摔破了，好痛…”
“什么时候？”
“以前…好久以前的暴雪天了…”
林朝暮已经记不清楚那天到底是哪天了，宋鹤鸣听着她模糊的呢喃声胸腔内一股闷气无法发作，多年前的那个雪天是他印象中最深的雪天。
他生活的城市下雪的几率很小从小到大下雪的次数，几乎可以用一只手掌来完全概括。
更别提暴雪天。
那天的他独自行走在街头上被白雪覆盖头顶，手指尖都冰凉到没有知觉可怜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