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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将3(1 / 4)

空荡荡的院子里只传来两声乌鸦的鸣叫,并没有人敢回应他。

“司马元白!管好你的马!”

他不得已愤恨的喊,须臾门外传来一声浅淡的回应。

“它现在是你的马!”

好嘛!

这到底是谁的马?

“噗……!!!”

赤兔马完全能明白朱元安讨厌他的心情,喷着浓重的鼻息表示自己的不满,再听到司马元白如此说,更加的躁郁不安。

“抵达边关阆中的第二年,我便生了冻疮,手脚肿的像是凉薯那么大,连衣袍都拢不到一处,偏那时北藏军来犯,城中只有将士不足千人,却要守护几万百姓,他们皆劝我放弃守城,可我时刻记得父亲对我的教诲……我既然领了朝廷俸禄,就理该为朝廷效力,所以我竭力镇守阆中,只为配得上一句:英勇效忠”

朱元安突然无头无尾的来了一句,也不知道这话是对着赤兔马说的,还是对着司马元白。

时光仿佛回到了那个寒冬。

那曾经是元安觉得最难熬的日子,可如今他再次有了这样的情绪,伤口撕裂的疼痛感让他总以为自己还在镇守边关,窗外的马也让他有了那种身在营中的错觉。

“唉,瞧我是真真疼糊涂了,跟你说讲这些陈年往事”,转瞬他又收起情绪,“不如你把这书简吃了,吃了我就原谅你,从此你便也离我远一些,免得有朝一日连个葬身之处都没有,像我的白马……那般”。

原来他并没有听到司马元白回讲的那句话‘它是你的马’,而只是一门心思在跟赤兔马话家常,诉说着心中的苦闷之思,却又忍不住拿它逗乐子。

赤兔马在听到朱元安叫他‘啃书简’的时候眼睛瞪成了之前的三倍大,它在怀疑朱元安是否有想要毒死他的心,其他的话它是一句都没听懂,但是叫它啃书简这句它倒是懂了,最终它“噗噗”两声吐着泡泡远离了朱元安的窗子。

“哈哈哈……哎呀,疼、疼、疼……”

朱元安被赤兔马的反应逗笑了,动作太大牵扯到后背的伤口,又疼的哇哇大叫。

司马元白听到他的叫喊声急忙推开门进来,却见朱元安完好的趴在床上笑眯眯的望着他,便觉得自己上当了。

“汉州城的酒果然香啊,将军竟是满身的酒香”

司马元白:“……”

汉州城南一处稍显繁华的院落,三三两两的下人在院落各处忙碌着,院落的最中心是一处假山石,最大的那块石头上拓着‘仁者乐山’四个字,鲜红而醒目,围绕假山石的便是满园的杏花树,此时恰是杏花满园时节。

身穿华服之人在树下背身而立,他的身后跪着一黑衣蒙面之人。

“属下办事不利,请大人责罚,此去损失惨重,三百死侍全部阵亡”

他说完之后,良久才得到回应。

“全部?”

“……”

青鸟知是漏算了自己,当下就掏出短剑对准了自己的心口,想以死明志。

“愚蠢!!!”

一个力道袭来,竟是一株杏花枝,瞬间打落他手里的短刀,伴随的是一句怒喝。

这一震动,倒是把他胸前的伤口震出了血,伤口隐隐作痛。

“是属下办事不利,请大人责罚!”

“铁甲岂是你等可以抗衡的,罢了”

须臾叹息一声,再度转过身去望着那还未开全的杏花树。

“去寻他出来”

相传尤金武士乃现下最高江湖,其武功造诣无人能及,可也极为难寻,可谁又能想到竟被养在这大宅院里。

常年阴暗潮湿的地下洞穴,冗长的通道巧妙的规避了各种光线,青鸟只能循着呼吸声向前寻去。

多年前他与尤金武士交过手,那时的他靠着年轻气盛的心巧赢了半招,而自己也险些丢掉性命,才将尤金武士圈在这宅院里。

说是圈养,实则还是尤金武士自己心甘情愿被养在这里,如若他想出去,便没人能拦的住。

但走江湖之人最讲个‘义’字,他便心甘情愿的被人设计圈禁在此处。

“你来了”

不知走了多久,一个浑厚有力又缥缈的声音传来。

“铁甲再现,大人让我来寻你”

他说的很隐晦,可他知道自己报恩的时候到了。

“既已伤及心肺,切不可再动蛮力,否性命不保”

离开之前他封住了他周身几个穴道,好意提醒道。

青鸟捂着胸口,只觉得耳边一阵微风抚过,那呼吸声便消散的无影无踪。

司马元白一行人出城以后,便住进了王武从新安排的院子里,相比较城里,这院子倒是大气了不少,显然是哪个贵家子安置在外养娇妾的宅子。

如此又安静过了两日,适日,天气晴好,元安的伤好大半,心情也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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