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宸淞并没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他淡淡一笑,凉薄道,“只可惜,我是个棺材子,贱命一条,鬼憎神厌,天不收我。”
穆九倾心中一动,这是她第一次听见魏宸淞谈自己的事情。
但他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于是穆九倾轻轻纠正他,“这叫命不该绝。”
“无能地活着,面对生活中更多的苦难,兴许还有背叛。”魏宸淞淡淡说着,似乎是在说着事不关己的话题,但隐约间语气里透着切肤之痛。
穆九倾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恨不得替他抚平心中的伤口,但有些事情只能等时过境迁。
魏宸淞看了穆九倾一眼,淡笑道,“你那是什么表情?我还不需要你一个诰命夫人来同情我。在外打了半年仗,回来封了一个一品夫人,外人道你风光得意,恐怕只有你自己最难受,还无处倾诉。”
穆九倾却笑了,“经此一事,我发现世间得一知己,远胜那些虚名。施姐姐加上你,我便有两个知己,岂不美哉?”
顿了顿,又撇嘴补充了一句,“况且,谁愿意替庆帝那老东西鞍前马后奔赴沙场?”
魏宸淞不禁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