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则来到了曹老夫人院内,跟门外一位贴身嬷嬷,问道:
“母亲可曾睡下?”
“不曾。”那曹老夫人的贴身嬷嬷摇了摇头。
“那就请告诉母亲,孩儿有事求见。”曹景休道。
“是。”贴身嬷嬷恭声一答。
说完,就去了里屋,跟曹老夫人通禀。
不多时,曹老夫人就穿戴整齐,坐在了偏堂,让人去喊曹景休进来。
望到曹景休进门,曹老夫人宽笑了声,说道:
“休儿,这夜深了,你不回房休息,来找娘亲,想说什么事?”
话落,还不待曹景休回答,曹老夫人就自顾自猜了起来:
“莫非是心仪哪家官宦小姐了?,想找你娘帮你去说亲。”
“不是娘乱夸口,以你现今的样貌才学,身份地位,京城里面,除了那些公主以外,哪一家闺女,可任你挑。”
曹景休年岁不小了,以曹老夫人看,也该成亲了。
哪怕今夜曹景休不来找她,过几天,曹老夫人也请了媒婆过来,为其说亲。
闻言,曹景休哭笑不得道:
“母亲,你说什么呢?”
“孩儿今夜前来,是为了谦弟。”
“谦儿,他怎么了?”曹老夫人不疑有他,不解道。
曹景休叹了口气,道:“母亲,谦儿这些天,在外面干了什么,你可知道?”
曹老夫人不作多想,道:
“无非是逛开封城呗,没和咱们相认之前,你谦弟过得什么日子,难道你不清楚?”
曹景休摇头苦笑:
“若只是逛一逛京城就罢了,偏偏他夜宿娼馆、欺压良民、酗酒滋事、好赌成性!”
“母亲是不知道,弹劾谦弟的那些奏折,快堆满了孩儿的桌案!”
此话一出。
曹老夫人瞬间坐不住了:
“什么?!”
“怎会这样?”
“休儿,你没有弄错吧?”
怕母亲不信。
曹景休又把先前在门口遇到曹景谦一事,与曹老夫人说了。
这下,曹老夫人脸色一下子慌急起来,问道:
“那你是如何办的?”
曹景休道:“好在那刑部左侍郎严大人,不愿得罪我们曹家,卖了一个人情于我们。”
“若不然,谦弟可有苦头吃了。”
说到这里,曹景休面露郑重之色,对曹老夫人劝道:
“母亲,孩儿知道找回谦弟,您老心头高兴,他在外吃够了苦头,眼下回家了,多宠爱宠爱也无妨。”
“但一旦骄溺过头,可就不妙了。”
“芸妹刚在皇宫里站稳跟脚,孩儿担任刑部侍郎以来,还寸功未立,值此之际,咱们曹家还是低调行事为好。”
“孩儿公务繁忙,芸妹又不在家里,母亲可要对谦弟多加管束才行,切莫酿成大祸,否则为时晚矣!”
一番话说下来,曹老夫人也觉得此事反映出来的问题不小。
她点了点头,道:
“休儿,母亲明白你的意思,会管束你谦弟的!”
曹景休心中松了一口气,朝曹老夫人拜了拜,道:
“有母亲此话,孩儿就放心了。”
“不叨扰母亲休息,孩儿先回去了。”
“你也要早些休息才是。”曹老夫人关心道。
……
……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
曹老夫人特意让人去把那曹景谦给叫醒。
言阿赖昨夜赌场没去成,心里窝火。
就找了一个容貌还算可人丫鬟陪睡了。
这还没睡醒,就有奴仆过来敲门,说老夫人让其过去请安。
阿赖虽然心中不愿,还还算起床了。
老太太之所以叫自己前去,在其看来,多半是因他大哥曹景休之故。
到了前厅,阿赖与曹老夫人奉上茶水,二人闲叙了几句。
曹老夫人便开门见山提道:
“谦儿,昨夜你大哥回府,告诉娘亲,说你这几日在开封闲逛,倒惹出了不少事端。”
“为娘问你,可有此事?”
话落,阿赖心头一紧,下意识狡辩道:
“娘亲,全是那些刁民胡说,孩儿根本没招惹什么是非,一定是大哥弄错了。”
“谦儿,你要说实话,到底有没有?”
曹老夫人语气不再和颜悦色,而是拿出了当家主母的派头来,轻喝道。
见此情形,阿赖忙认错道:
“娘亲,孩儿知错了,不该对你说谎话,孩儿这几日的确在开封,没干什么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