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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2 / 3)

直到他开口答应才肯罢休。

景砚南的手还攥在她纤细的胳膊上,他手劲大,唐棉下嫌疼。

微微甩了甩手,“陛下可以放开棉棉了吗?”

景砚南依言松了手,倒也不强求。

总归她在视线范围之内,那疼痛便还可忍,他本也不喜与人相接触。

他点了两台烛灯,室内顿时明亮不少。

小姑娘泪光闪闪的眼睛在烛火的映照下显着很亮,她伸手自己揉揉,便变得红通通一片,极其可怜。

这样弱小,于景砚南而言,连刁难她都毫无必要。

他自顾自走向桌案,朝唐棉下招了招手,沉声道:“过来。”

唐棉下听话地走了过去,轻车熟路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从在文清寺第一次遇上她至今,她一直表现得胆子极小。

这一刻胆子倒是很大。

还从未有人没得准许便自顾自在他面前坐下,还那样自然地往四处乱看。

唐棉下并不知景砚南心中所想。

事实上,别说是他面前的椅子,就是这桌案她都坐过不知多少回。

有时候自己不小心将他放在上头的奏折压出凌乱的褶子,他都不会说她半句。

因此对于唐棉下而言,这样安安分分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她根本想不到这样平常的事情竟还需要征得谁的同意。

她瞧着傻里傻气,丝毫不懂规矩,景砚南也懒于在这种小事上同一个没什么脑子的傻瓜计较。

他批阅起堆在桌案上的奏折,便不再管她。

此情此景,唐棉下觉着一瞬间回到了从前。

她无数次这样看着暴君批阅奏折,每一次都忍不住困意趴着睡着。

而这一次也毫无例外。

只是有了从前磕在砚台上的经历,唐棉下吃一堑长一智,伸手将那方砚台推开了些,而后才交叠起胳膊趴进自己软乎乎的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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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承安侯府,自唐棉下被徐公公带走,陈氏便坐在花厅,思考着何时派人去知会侯爷为好。

若去的太早,她怕侯爷及时回来,保不齐真有希望将那丫头救出。

可也不能太晚,毕竟侯爷临走前特意交代过,若府中出事,须得立即派人前去知会他一声。

思来想去,陈氏决定待到下午再派家丁过去。

如此这般,即便侯爷连夜赶回来,在那皇宫里头待上一日,也够那丫头片子难受的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承安侯得知唐棉下被宫中人带走果然急匆匆赶了回来。

前几日皇帝分明已经来过了侯府,亲自证实了之后没有对小公主动手,今日又是演的哪一出,竟派人将她接进了宫去。

承安侯赶路赶得着急,未对此事多加思索。

如今到了府里冷静下来,问清了来接唐棉下的所为何人,便几乎确认了她此行不会有生命危险。

皇帝若想杀人直接派人杀了便是,又何必专门让他身边的徐公公将人接到宫中再去杀。

可是思来想去,除了景砚南对小公主起了歹心,承安侯想不出别的缘由。

承安侯深深叹了口气,小公主明年才及笄,未到与人谈情说爱的年纪呢!

虽说未到及笄便定亲的女孩子并不在少数,可小公主心智比一般人要稚嫩些,又过于天真单纯,在承安侯眼中她就是个孩子。

别说她现在还未及笄,就算已经及笄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承安侯也不愿她被景砚南给看上啊!

人人都说伴君如伴虎,那伴暴君岂不是如伴阎罗王?

暴君残虐狠厉,可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就小公主那样身娇体弱的,在他身边能活得过几个日夜?

承安侯不敢想,只觉得自己对不住唐棉下的父皇。

现在已经是晚上,皇宫宫门紧闭,便是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更何况他根本不知小公主被皇帝置于何处。

承安侯决定,明日一早便进宫面圣,向皇帝讨个说法,必得将人从宫中带回来。

而此时此刻,长明殿中,唐棉下这条睡虫已经趴在景砚南桌案上睡了一个下午,醒过来的时候额头上都被压出几条红红的褶子。

显着傻乎乎的。

她眼睛里满是迷茫,许是刚睡醒,又在极其熟悉的环境里,她一时之间竟以为是在自己还未死去的时候。

唐棉下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像往日里重复过无数次的那样,问景砚南:“陛下,棉棉的霜花糕做好了么?”

“霜花糕?”

景砚南抬眼望她,猜测她定是做了什么不切实际的美梦。

醒着的时候,她可从未提起过什么霜花糕。

而唐棉下还未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笃定地点了点头说:“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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