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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折出手(1 / 2)

林净君心中不悦,面上并未显露,她拾起桌上斟满茶的茶杯,一口咽了下去,“赢大人若还是记不起,下官便不再打扰了。”

“林少卿稍等啊,再一盏茶的功夫说不定我就想起了。”赢伐站起身,似要挽留已至门口的林净君。

“林大人留步。”廊下意外传出另一人的声音,如溪涧流水,山风拂林般动人悦耳。

转头一看,那人身着一身银白色衣袍,腰间束着云纹绸带,许是受伤了,让他每次迈步都格外缓慢。

再往上看去,干净温润的长相足够让人无端心生信任,浑然天成的明月般的气质足够惹得青涩少女为之倾心。

疼痛感袭满全身,江折紧紧抿着嘴唇,尽力露出无碍的表情,可不一会儿额头就缀满了细密汗珠。

“赢大人应该是忘了,账本放在我这儿,你拿走吧。”一字一字说出口都能让他倒吸凉气,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双手微颤,将账本放在林净君手中。

“谢同知大人,可需要唤仆从扶你去休息?”林净君本想上手去扶着他,可碍于这是在都尉府,若是二人关系亲密了些,江折必不好办事。

“不用,林大人拿到东西就回去吧。”江折挺着腰杆,跨进了大堂,与赢伐不知交谈着什么。

江折身为锦衣卫指挥同知,年岁不过二十四,却官任从三品,完全是因为他七岁时便入了这狐狼豺豹之地。他从同龄人之中杀出来,一步步往上,挤下比自己资历更深的人,稳稳坐住了指挥同知的位置,连赢伐都要忌惮他三分。

这次受伤,没人知道他受了皇帝的什么命令,去办了什么事,才会如此凶险,伤得这么严重。

而赢伐与江折虽同在锦衣卫官署之中,关系却没外人想象中那么紧密,毕竟就冲着赢伐不知下属所奉之名,所为之事,二人之间必起间隙。

林净君无意听墙角,拿着账本就回了大理寺,不知这账本中是否做了什么文章……

阙音阁,秦越斜靠在榻上,身旁还有位绮丽动人的女子,满头珠钗,簪花鬓边,香雾缭绕,朱唇微点,恰如樱桃,青葱指尖轻拈桌上小食,放入口中,朝着秦越媚眼如丝。

“苏悯儿,若是太傅知道你在此做头牌,结果如何?”秦越将身边摆放糕点的碟子推至她身边。

苏悯儿立马趴在桌上,撅着嘴威胁,“不准告诉我祖父!要是说了,你也别想活着了。”

秦越不愿再与她扯皮,遂换了话题,“今日来寻你,是有一事需要阙音阁去办。”

临近万寿节,他不可能轻易离开京城,若是派自己下属去办,不失为一条计策,可若是被锦衣卫或是东厂发觉,他想搞些小动作就容易露馅,还是先来问一下阙音阁是否有线索再决定下一步如何做为好。

“何事?”苏悯儿谈到正事就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要是你想做些坏事,我可不帮你。”

“不会,就只是问你有关卞津的事情而已——”秦越刚说完,房门就被敲响了。

“愫儿小姐,有位公子找您。”房外站着的女子,声音冷冽低沉,在得到苏悯儿许可后,推门进来了。

秦越没理会进来的是谁,待苏悯儿将事情推脱了之后,打了个哈欠才继续拾起刚才的话。

“兰心,再去沏壶茶来。”

兰心便是先前那位冷冽女子,小家碧玉般的长相,有些沉默,行事利落,关上门就留他二人继续谈话了。

“礼部侍郎夫妻自尽之事,大理寺正插手其中,有些眉目了,不过却与卞津独产的暗器有关。”秦越自顾自地斟了一杯茶,咕噜一下咽了。

“绣红?”苏悯儿皱了眉头,她听说过卞津独产一种射入肉.体后,爆开其中细针可当场取人性命的暗器,不过她也未曾得见,“我竟不知此暗器已然流入京城,还伤了人。”

“现在我担忧之事并不在此,而是绣红为何突然流通起来,原本卞津管束此物件之人是否别有打算。”秦越说起来冠冕堂皇,其实别有用意,他要从这件事开始逐渐深入探查卞津与林净君的联系,尽早斩断林净君日后汲取力量的纽带。

“绣红之事不容小觑,你还需告知圣上,如有可能,提高警惕,加强守卫。”苏悯儿从不在正事上掉链子,她又拈起桌上糕点,塞进嘴里,出门去了。

留秦越独自一人在房中饮茶,兰心端着新沏的茶进来了,正准备再次退出房间时,被秦越叫住了,“兰心姑娘真是个机灵的人呢。”

兰心不知他是何意,转身行礼,声音依旧冷冽“谢公子夸奖,兰心只是做了该做之事罢了。”

直到房中真只留了秦越时,他怔怔地想起了自己的死对头,“林净君可做了她该做之事?”

……

“大人,如果真按照此账本所记录的,侍郎与尚仪二人的确时犯了私相授受,贪墨之罪。”大理寺账房先生初步查验,略带忐忑,“若是大人信任都察院,可将账本交予他们再行鉴定,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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