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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我从小愚笨调皮(1 / 2)

我从小有很多劣习,例如愚笨又贪玩,例如淘气又调皮。那一年,我到乡下去玩,那时候农村没有电灯。晚上起来上厕所,要摸黑,或是点上煤油灯。一个没有星光的晚上,屋子里黑咕咕咚,我起来解小便。起床时,用手去摸方向,摸到了一个桌子,接着好像闻到了人民币的气味。我心一动,顺着气味去摸,摸到了一叠纸一样的东西。在黑暗中,我摸着这些纸张的大小,断定,这是人民币了。我心里一动,这钱可以去买我想买的点心糖果玩具。想着,我摸黑将这些人民币塞进了一个大米缸里。我熟悉米缸的方位。这是我第一次偷东西。我想,就让家里人以为是老鼠将钱衔走了,我可将钱取出来去买点心玩具。

到了第二天,我的外婆蹬着一双小脚嚎啕大哭,她边哭边喊:“怎么办啊,这可是买油买肥皂买火柴买盐的钱呀,怎么被老鼠衔走了呢。”我一次看见外婆哭得这样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害怕了,对外婆说:“外婆,别哭,我知道老鼠将钱放在米缸里了。”

我将钱从米缸的底层摸出来交给了外婆。当时,妈妈要动手打我,被外婆拦住了。妈妈开口骂我:“狗东西,你才五岁,这么小就偷东西,长大了怎么办。”我外婆说:“别骂他了,他能够主动承认错误改正错误,就是好孩子。”外婆的话烙在我的记忆里。

事后,妈妈奇怪地问我:“没有开灯,你怎么能够知道钱在哪里。”外婆也说:“怪呀,我明明将钱放在桌子上的,怎么一大早就发现钱不见,是什么时候拿的。”我说了实话:“我摸黑去小便,闻到了人民币的气味。”她们听了,心情很复杂,一是高兴我灵敏,能够闻到气味进行判断。二是为我担忧,怕我“从小偷针,长大偷金。”三是认为我诚实,在谁也不容易想到是我偷钱的时候,主动承认了自己的过失。

我到乡下去玩,刚承认了偷钱的错误,就又做了一件坏事。我来到茅草搭起的厕所边,看见外婆养的几个小鸡在那里吃小虫子,我想,厕所里的粪水能够将鸡子淹死吗。我有了这个奇怪的念头后,就将鸡子一个个地踢进了茅坑。看见鸡子在粪便池里挣扎,我说不出来有多激动,这几个鸡子终于挣扎得没有气力,死掉了。外婆到处找鸡,就是找不到,我告诉外婆,是我将鸡子踢到粪坑里的。外婆做梦也没有想到,她辛苦喂养的鸡,被我踢到了粪便池淹死了。

我永远没有忘记教我如何做人,又注意保护我自尊心的老师。我曾经将家里的粮票偷去卖,我曾经将无辜的小鸡踢进茅坑里,后来,想起这个老师劝我的一番话,想起她对我信任的神情,我再也没有去干坏事了,我再也没有偷盗行为了。秘密在那里呢,老师爱护我做人的自尊,我要用实际行动去维护一个人的自尊。这么多年来,我确实有这样与那样的错误,但是,我总是能够用坦白的态度去对待。为什么?我永远记得老师的话:“一个人一生不可能不犯错误,犯了错误,只要能够主动认错并愿意改正错误,就是好人。”

我下乡也是有代价的,可能是水土不服,有时头上屁股上长着大包,一个一个又红又肿,我疼得厉害,就哭闹起来,外婆与小姨带我去村里的卫生所,医生给刘傻打针,然后将我的包扎破,将脓血挤出来,我的疼痛减轻了,医生将一条纱布敷上膏药,塞进我的脓包里。几天以后,再取出来,纱布上粘上好多的血脓,几天,我的包就开始消肿了。

农村里的水塘里游泳,别有一番风味,狗爬式不是太好看,头仰着,两只手在水里划来划去,两只脚像鼓槌一样舞动,激起一片一片的水花。我看了,也想下去助兴。我站在一个高坡上,两只手举起,然后,一个丢炸弹的动作,四脚八叉地从岸上往水里跳,没有跳远,人沉下去的一瞬间,感觉到屁股的疼痛。原来,我的屁股在溜坡上,被蚌壳划破了。我赶快爬上岸,手一摸,一手鲜血。我哭着到乡村卫生院,翘起屁股,让医生给我缝了五针。至今,我的屁股上还有瘤子。今天,五十多年过去了,我的乡下朋友还记忆犹新,见到我,忍不住笑话我:“傻猪,你的屁股上的瘤子还在吗。”他们要我脱下裤子,给他们看伤疤呢。

我小时候,每天都要到河里去游泳,一群群的小青年都攀上了停靠的船只上,有的站在船头跳水,有的站在船尾跳水。

我来到了当年的汉正街,一个相貌很是憨憨的中学生模样的男孩,我认出来了,这是当年的自己,正带着几个傻子来到汉水河边,国树与叫小聪的少年一起来了。这个小聪能够翻跟头,能够游泳,打得一手乒乓球,会踢足球,虽然不用心学习,在班上,学习成绩属于上等。国树提议从趸船上抱着脚往下跳,当年的傻猪想,怎样跳都行,反正,船就这么高嘛。当年的傻猪蹬下来,双手将双脚抱住,有人喊:“一二三,跳。”当年的傻猪往前一冲,跳进了河里,怎么回事,感觉到人在水里不住地翻滚。

我对张喜、沈汉生、任惠说,最后,我感觉自己转到船底下去了,因为自己在水底看不到一点儿亮光,黑乎乎的一片。我实在是紧张极了,猪神的声音十分严厉:“傻猪,我要你别跳水你要跳,你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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