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手指着宁秀儿：“你，你居然还笑得出来，你，你是要气死我们吗？”
宁秀儿仿佛没有察觉到老夫人的愤怒一般，抬头看着老夫人。
“祖母，你很快就要有自己的亲曾孙了。”
老夫人：“你，你，你胡说什么？你一个未出嫁的闺阁女子，你怎么敢，怎么敢......”
宁秀儿似乎才反应过来，看着娘亲和祖母脸色阴沉，缩了缩脖子。
“祖，祖母，我，我知道错了，你，你看在孩子，孩子的份上，就，就绕过孙女吧！”
老夫人气得扶着胸口，“你还有脸说，前些年教你的规矩都学到鬼肚子里了吗？”
说完对着张氏吼道：“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女儿，我宁家怎么娶了你这么个......”
张氏可不是泥捏的，听到老夫人把错怪到自己身上，直接开口打断。
“婆母既然这么说，那我就出手处理了这件事，别说你丢脸，我更丢脸，我张家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这种无媒苟合的事可做不出来。”
老夫人被这话一噎，“你，你胡说什么，我宁家虽是武将世家，但也不是你可以污蔑的。”
“污蔑，婆母说笑了，我可是实话实说，宁家这些年闹得笑话还少吗，可见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你胡说八道，你，你敢忤逆婆母。”
楚瑜心里冷笑，这老夫人还真是没用，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
心里暗想，自己要不要出手帮帮她。
张氏：“婆母严重了，我不过实话实说，哪里就是忤逆了。”
“不过您说的在理，到底是从我肚皮里面爬出来的，我若不处理，谁处理。”
说完就直接上前，居高临下看着手摸着肚子，满脸喜色，无知无畏的女儿，冷声开口。
“你祖母既然已经发话了，我也不能饶你，今日你好好歇息，晚上我亲自送你上路，也算圆了我们母女之间的情分！”
宁秀儿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颤抖着声音开口。
“母亲，你，你胡说什么呢？我，我是你的亲女儿啊！”
张氏：“我知道，当年我十月怀胎生了你，如今你犯了错，你祖母既然怪我，那我也只能照做。”
宁秀儿看着母亲决然的神色，眼底终于有了一丝害怕。
掀开被子，跪在船上。
“母，母亲，我，我错了，我不敢了，以后都不敢了，我，我和蔡亮马上就能成亲了，到时候不会有人知道的。”
张氏不为所动，扒拉开宁秀儿拉着自己的手，“不是母亲不疼你，是你做了世家所不容的事！”
宁秀儿见状，爬跪到老夫人眼前。
“祖母，我，我错了，我不敢了，你，你绕我一命，我，我是你的亲孙女啊！”
老妇人没想到张氏会说这样的话，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眼底满是心疼。
年轻时候她也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但，但现在年级大了，反倒有了菩萨心肠。
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仿佛看到当年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儿。
当时女儿也是这样跪在自己面前求救的，可，可那时候的她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
眼底闪过心疼，把人扶起来。
“张氏，侯府子嗣本就单薄，你怎么如此狠心，自己的亲骨肉也下得去手。”
张氏：“这不是婆母的意思吗？”
老夫人：“你，我什么时候说让你杀了秀姐儿了？”
张氏：“做了这等见不得光的事难道不该死吗？”
老夫人：“你，你......”
张氏：“老夫人若是觉得我处置的不妥，你就说这件事该怎么办吧！”
老夫人：“你，我看你真的这几年太闲了，连自己亲闺女的事都不像管，你说你想干嘛？”
张氏：“......”
老夫人知道问张氏也没用，视线落在一直不说话的楚瑜身上，刚想开口呵斥，就想到楚瑜最近的变化。
到嘴边的呵斥也变了。
“阿瑜，这件事你怎么看？”
楚瑜：“左右都定亲了，婚期提前些，这件事只要府里唔下了，也就不是什么大事。”
前提是府里没有传出什么。
最后这句话是楚瑜在心里说的。
老夫人点了点头，可很快眉头又紧紧的皱在一起。
“可之前和那边说好的日期是明年秋天了，这......”
楚瑜：“那就重新看日子，到秋天，那都快生了！”
老夫人：“......”
张氏：“......”
宁秀儿：“祖母，婚期提前，只有这样别人才不会知道。”
楚瑜心里暗叹这宁秀儿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