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宁宇反应过来，把手中的茶盏种种往桌子上一放，语气凌厉地呵斥道。
“你看看祖母用的这是什么东西，这茶盏，就算是外面那些茶馆估计都不用吧。”
“还有你看祖母这身衣衫，一看就是去年的款式了，你怎么不知道帮她老人家安排些。”
“回来的时候听说你在外面过得风生水起，三五不时就去画舫酒肆。”
“那些地方有什么好去的，你还不如多陪陪祖母她老人家。”
说完还满眼失望地看了宁宇一眼。
楚瑜听到这话，差点直接笑出声。
这语气，怎么听那么像老子训儿子的话啊。
宁宇自然也听出来了，手紧紧地握成拳，瞪了宁墨一眼。
“二弟若是无事就回去休息吧，祖母这边我会伺候。”
宁墨：“这怎么行，你看你把老夫人气得，你还是回去好好反思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这里有我呢！”
宁宇强忍着怒火，看着宁墨：“二弟就莫要装傻充愣了，祖母究竟是因为谁，你我心知肚明。”
说完看了眼上首的老夫人。
“祖母，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您也要学着放下。”
老夫人闻言，视线直直地落在宁墨身上。
那眼神，仿佛是要生吃了宁墨一般。
若是眼神能杀人，宁墨估计已经死了几百次了。
宁墨闻言低着头，用帕子擦了下眼角，随后红着眼睛看着老夫人。
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疑惑。
仿佛是不相信老夫人会记恨自己这么多年一般。
满脸委屈地开口。
“祖母，当年你什么也不说就把我赶出去了，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敢回来，当年……”
老夫人听到当年两个字，身体就开始有些颤抖，眼眶也慢慢变红。
宁宇见状连忙开口打断。
“宁墨，闭嘴。”
“你若不想背上个大不孝的罪名就闭嘴，然后滚回自己的院子，不要再出现在祖母的院子里。”
宁墨委屈地低下头，可很快就抬起头，眼中满是倔强。
“被无缘无故赶出去的不是大哥，大哥自然不在乎。”
说完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祖母，当年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恨我？”
老夫人跌坐在身后的凳子上，“你还敢说当年，当年若不是你那贱人姨娘，我的囡囡怎么会死？”
“我没要你为她偿命就算是仁慈了，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宁墨满脸的震惊随后就是委屈。
“祖母，您，您胡说，当年我虽然年幼，但还是记得，姑姑分明是在外面中了毒，跟我姨娘没有关系！”
“闭嘴，你不配叫她姑姑，你既然这么喜欢跪，就去祠堂里面跪着吧。”
宁墨眼底闪过嘲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离开，只是那样静静地跪着。
宁宇看了眼坐在一侧事不关己的楚瑜，压下心底的怒火。
“二弟，祖母有些话要交代楚瑜，你若无事就先回去，明日再来请安吧！”
宁墨：“可，祖母让我去跪祠堂。”
说完仿佛是担心宁宇误会自己不去跪佛堂，连忙开口解释。
“祖母吩咐，我自然是要去跪的，只是，兄长，祖母，我这次回来也想要个说法，当年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赶我走。”
“就算当年姑姑的死迁怒姨娘，可和我有什么关系？”
老夫人闻言手紧紧地握成拳，死死地捏着手心，但不想让楚瑜看笑话，压着怒火开口。
“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我会找机会告诉你。”
宁墨站起身就朝着外面走去，只是在转身的瞬间眼神就冷了。
等人走了，老夫人才看着楚瑜。
手中的茶盏再次扔向她。
楚瑜直接躲开，满眼冰冷地看着老夫人。
“这茶盏虽然不贵，但也是我花钱买的，老夫人既然不喜欢，以后就不用往这边送了。”
“小贱人，谁让你给他安排住处的？你是不是和那贱……”
楚瑜是来看热闹的，不是来听她训的，直接开口打断。
“老夫人，你年纪也大了，还是积些口德。”
老夫人指着楚瑜，“你放肆，长辈训话也敢打断，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楚瑜：“呵！祖母这话说出去怕是要笑掉大牙，我还从未见过哪家长辈这般训话的！”
“你，我说这是训话，这便是训话，你还敢忤逆！”
楚瑜不想继续听她啰唆，直接站起身。
“老夫人若是无事我就先走了，以后没事不要让人去传我，毕竟府里上下还等着我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