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亮,猛地转身充满希望地望向对方。
冥乾慢步过来,用着难言的目光凝视自己。那视线——坚定。
坚定到明明月咬牙意为他的好人举动热泪盈眶。
手里突然轻如鸿毛,低头一看,狐衾落回对方手中,还伴随着漠然的扫视。
“…….”
灯灭,明明月靠着点点院中灯摸索着回到地板上的临时床,以往有脱外衣的习惯,现在就算不习惯也得穿着。
突然好想念几千春,虽说他总是不爱搭理自己,甚至还恶语相向,动不动就把送入地狱四个字挂在嘴边吓唬自个,可他从来不会让自己睡这么冷的地板。
真是经历了更差的,才会忆起原先的好。
也许是听到叹气声,冥乾讲了话,道:“你说的几千春是你的谁?”
“嗯……算是个朋友吧。”明明月思考着回答。
“朋友便是朋友,怎能说‘算’?”
“因为我们关系也不算很好,天天吵架,吵完又和好,和好又吵架……总之,反反复复的。”
“哦。看来你这朋友人品一般。”
明明月支起头,手撑在枕头上靠着,看着模糊的床影:“你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起来很傻,如果他真的拿你当朋友,就不会以你脑子蠢的由头来欺负你。”
他讲话平平,以至于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明明月听着当然不舒服,瞬即粗着嗓门道:“我才不蠢!我聪明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