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想象不出来会是什么奇怪的口味。
向北望星口齿不清，“公子哥天下多的去了，你以为蚂蚁多？说不定公子哥比蚂蚁还多。所以你得放下那颗公子心，更何况，你不是连路边来路不明的野果子也吃吗？”
明明月不好说是因为自己不识所致，就道：“说得好像你也是公子哥一样。”
向北望星咧嘴，换了个干净的馒头撒了些咸菜，递过来，“尝尝？”
明明月犹豫片刻，伸手拿过。
向北望星在旁看他：“吃呀，馒头咸菜好，它不会毒你，只会让你感觉饱腹。”
油腻腻的咸菜泛着光，直接刺激着视觉神经，不仅如此，还有实在奇怪的气味。
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吃过咸菜，可气味绝不如此。
这种气味就像是跑了马的汗津津净袜，扔到不知名角落仍由其生长不知名毒物，然后月余把它扔进锅里端上了桌。
明明月还是把馒头扔了回去，依旧倔强：“我不饿。”
向北望星嘟了下嘴，有一种美食没被认可的失落感，但很快就阴郁扫空，指着天上：
“那公子哥，你喜欢看星星吗？”
“不喜欢。”明明月想了想，寻找那轮东西，“星仔，你喜欢望月亮吗？”
“月亮？嗯......比起月亮，我可能还是更喜欢看星星。”
可能是想找个人随便聊聊天，明明月顺着话问：“为什么喜欢看星星？”
还有那个坏男人，为什么总喜欢在树梢高处看月亮，一看就是看好久。
向北望星道：“我喜欢看星星，不是因为我的名字里带个‘星’字。”
明明月其实也并未这般想，只是他这般问了，又找不到别的话题打发时间，就顺着道：“那是？”
向北望星指着其中的一颗：“公子哥，你觉得它小吗？”
明明月点头。
感觉比手指头还要小，还这么多，如果汇聚起来，一定可以像月亮或者太阳那么大吧？
“星星看着确实很小，但我总觉得它们大如月亮，甚至太阳，我们站在远处，看它自然小，说不定它看我们，也如我们看它那样小。”
明明月听得不明白，“我不知道。也许吧。”
向北望星忽然溢出笑声，单手支在脑后，语气轻快：“望着它们，我总觉得宁静淡然，心无旁骛，其实——”他注视过来，“这世间这般大，也许无垠，我也是渺小的其中一份。”
也许吧。明明月心想，反正从京城出来，所见所闻所感，确实是之前从来未接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