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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进学路上(1 / 1)

今年的过的很特别,二爹一家也从渭州回来了,一起回到老家的土窑里。疯狗,鸿达和珍珍也跟着我们回老家了。

农村的三十晚上特别热闹,祭过祖,吃过团圆饭,家家的炕桌就摆上了酒菜,村里近的,远的家门户族都会陆续进来,磕三个头,看两盅酒,操一口菜,拉几句话,算是拜年了。因此,家家油灯不灭,山村人叫犬吠,直达午夜。

家里留下二爹招呼来人,爹爹,碎爹领着我,巧儿,珍珍,狗娃,把子,疯狗,鸿达一伙子娃娃,给村里的长辈去拜年。先到大翁翁家,爹爹,碎爹一辈先拜,然后就是我们一伙子,胡乱爬在地上一顿乱磕头,起来大婆婆一人一把核桃和枣,算是年礼了。没算拜了几家,回家口袋里一摸,竟还收了五文铜钱,虽不算多,但我知道他们有多么的不易。

二爹初三就回禁军了,二妈和娃留下准备和我们初九一起走。这次随我们走的人不少,姐姐,姐夫,疯狗,鸿达,珍珍和我们一家。翁翁,婆婆交由碎爹碎妈照顾了。店理所当然地交给碎爹打理了,爹爹想尽快在渭州把店开起来。

正月初九吃过饭,雇来的驴车几个碎娃坐进去后,东西塞的满满当当,五十多里地,我们只有走着去了。一家人送到鸡鸣道,婆婆看我们要走,竟哭了起来,翁翁骂道:娃们要走了,是到渭州念书开店去家,好好的个事,淌啥尿水子呢?让娃们操心的。妈和二妈也摸起了眼睛,爹爹对赶车的说:走吧。转身先走了,我们向翁翁婆婆挥手告别,跟着马车向西而去。

北方冬天的天空晴朗而高远,田野里残雪未消尽积在底洼处田埂下,一堆一堆的泛着白光,树光秃秃的,山黄中透着黑,风不大,吹在身上依然很冷,我们一行筒着袖子,沿着北山脚下的鸡鸣道,向西走着。

虽然第一次出远门,地形还和千年后一样,只是人少罢了。过了县城,趟过小芦河,走了三四里,才到村子。说说说这个村叫上湾子村,竟和后世一个名字。人都住在沟里,台地的土窑里,不见个人影,爹说都在猫冬呢。

走着走着,身上热了,疯狗和鸿达竟打闹了起来,一拳一脚,有模有样的,不愧是练过的,惹的狗娃和把子也要下车。快中午了,吵吵闹闹地进了军帐村,走了不远,看见了大娘,大姑父和军子站在路边。

原来初二大娘回娘家时,爹爹就说了今天去渭州城的事,大娘和姑父等我们去他家吃饭。大娘住在沟口的一个台上,路直达大门口。土坯大门,进到院子 ,正面三孔窑洞,侧面一孔或两孔小窑,四五只鸡在院里觅食,鸡屎到处都是。主窑进门就是大土炕,炕桌上已摆着两碟小菜和筷子,看来早早就预备了。

爹爹和姑父上了炕,赶车的大叔坐在了炕沿上,碎女子,狗娃,把子坐炕上被子里暖和去了,我们这些大娃娃只有在地下站的份。

放下礼当,妈和二妈帮大娘做饭去了。炒鸡蛋,萝卜干炒肉,烫了一壶黄酒。三个大人喝上了。又是饸烙面,这也是北方农家最好的饭食之一了。没有辣子,没放酱油,臊子面白白的,炝的葱花很香,我连咥了三碗,连汤都喝完了,人饿了吃啥都是香的。

告别大娘一家,向西,一路军营连着军营,每座军营墙很高,只见四角的瞭望楼上,只见有军人或红影在幌动,营门两旁站着两个士兵,左手红缨枪,笔直地站立着,气势十足,令人不敢靠近。走了有十里了,军营才走完。爹爹告诉我们,我们经过了军帐,明帐两村,驻了一万多的禁军,到七府了,这里是军官和家眷住的地方。

我一看,乖乖,一座座一砖到顶的四合院,白墙灰瓦,高大整齐气派。越往村中心,房子越高大,有几座两进,或三进的院子。想必越往村中心,官越大,房子就越气派。就是所谓的将军府了。这恐怕是七府村的由来了。

过了七府村,走走停停,大概走了十里,都后晌了,爹说到八里村了。从这儿过泾河浮桥,不远就到三角城了。人们有这样的说法,先有三角城,后有平凉城。过了三角城,就可以望见渭州城了。

过河南行,三四里就是三角城。路旁酒肆酒旗飘扬,客栈伙计搭讪声不断,高一声底一声吆喝着,揽着生意。穿过三角城西望,一座大城耸立,映入眼帘的是巍峨的城墙和高大的城楼,渭州城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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