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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是谁(1 / 2)

日出日落,日子平淡而单调,转眼七天过去了。脑子一团乱麻,十万个为什么在脑海游动,百万个草尼马在脑间奔跑,怎么穿越了?我是谁?这是什么朝代?等等,无人解答。我只知道,谁日了狗了,灾难降到我身上了,我做梦都梦不到的事情在我身上发生了。堂堂 二十一世纪的离岗老小伙,竟穿越到一个十二岁少年身上,说出去,鬼都不信,何况自己,更别说别人。但,这是真的,真的就发生了。

两个灵魂在狗蛋身上,争斗不休。

狗蛋的灵魂占上风。脑海全是狗蛋近期的记忆。高狗蛋,别名球蛋,蛋蛋,可能出生那年是狗年,所以小名叫狗蛋吧。

翁翁高鑫显,五十八岁,身高一米七的样子,国字脸,腰有点弯,尺把长的烟锅不离身,肩上一直扛个羊铲,即是工具,又是拐杖;婆婆朱翠翠,五十六岁,个很矮,不超过一米五五,黑瘦,嗓门大,满院子只听见她不是骂这个,就是说那个。

爹爹高令虎,小名,三十五岁,个头有一米八二,三,典型的北方大汉,脸稍长,黑油油的,有的木讷,白夹褂,白裤子,头发用一块麻布扎在头顶,标准的北方农民;妈妈刘芳,三十四岁,有一米六高,银盆大脸,粗胳膊粗腿,做事风风火火,给人勤快,麻利的印象。

我姊妹四个,姐秋儿,我,妹巧儿,弟狗娃。秋儿今年十五了,差不多有一米五六,瓜子脸,大眼睛,蒜头鼻,嘴呡着,一种犟犟的感觉,其实就是一名没长开的小女孩。

我长啥样,多高真不知道。

二爹,高二虎,二十八岁,一米八高,方面大耳,络腮胡,长期练武,孔武有力,看人一眼浑身凉嗖嗖的,在县城厢军当伍长;二妈王山杏,二十六岁,凤眼琼鼻,小口配上瓜子脸,文静,端庄;儿子把子, 七岁,女儿叫碎女子,三岁。

碎爹,高三虎,绰号癞皮狗,十八岁,不到一米七,长脸长眼睛,嘴唇上圈黄胡子,一脸的猥亵。瘦猴儿,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只服徭役,做乡兵,游侠乡里,一混混耳。

爹爹姊妹五个,大娘,爹爹,碎娘,二爹和碎爹。大娘,二娘嫁到外村,就剩碎爹没结婚。家里翁翁放羊,爹爹种地,二爹当兵,碎爹服劳役去了。婆婆,妈妈和二妈织布,纺线,补贴家用,还要做饭,干家务。姐姐秋儿和我添草倒料,喂鸡,抬水, 扫院子,东忙西补的。家有牛一头,驴一匹,羊十多只,鸡十多只,院子门口拴一条老黄狗。有川地,山地四十余亩,种麦,粟,菽,麻等。家有十二人,全家起早贪黑,野菜瓜果,还不能勉强温饱。

高鹏飞的灵魂和意识为胜方。才明白,狗蛋放羊,遭西夏,或外族,或啥土匪抢劫,狗蛋为保护羊,脑袋受坏人一棒,手脚已经冰凉,弥留之际,高鹏飞的灵魂随着那束白光,进入高狗蛋脑海,变成了一个身体,一对灵魂,两份记忆。

六十年的记忆已成前世,不堪回首。病死,醉死,任人评说。带给亲人痛苦和伤害,成为我永远的痛苦,永不释怀。高堂无法养,儿女帮不上,妻情不敢忘,只盼有来生把欠的债还上。心里不断地问?老天爷,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啊。

脑子成一锅浆糊,昔日往事,不敢去想。

我知道,从身体倒下那刻起,活着的六十年已成前生。一生的爱恨情仇,已如过眼云烟,随风飘去。对自己亲过,爱过,认识过的人,只能献上最美好的祝福,愿他们一切安好。

整天懵懵懂懂,浑浑噩噩地过着。

这天,后晌了,我出了院子大门,上坡,坡顶是一层层梯田,荒芜一人。太阳快落山了,红彤彤的。慢慢地走着,想起前世种种经历,情绪低落极了。

自己一个农村娃,求学,工作,娶妻,生子,跌跌幢幢地向前努力地活着,吃的亏,受的累,身为人子人夫人父,心里的苦,所遭的罪,没处说,不敢说,还不能说。只得忍着,受着,牙打了往肚子里咽。日子清苦,无趣过下去也就算了,还他妈的莫名其妙地穿越了,不由悲从心来,潸然泪下,仰天长嚎,口里大骂。

哭道:狗日的贼老天,老子咋咧,你让我死了也就算了,不让人喃般木①,还把我穿越到一个碎球娃身上,让我吃二遍苦受二茬罪,我那哒②得罪你了,絮絮叨叨地哭着说着。又想起自己的亲人朋友,哭的更伤心了。

妈,儿子不孝木,儿走了谁抬埋③你家吗?;老婆,我日子还没过够木;儿啊,爸没本事,给你还没娶媳妇呢木;女儿,爸想你啊;同学朋友啊,我还不想走啊。想到那说到那儿,记起谁说谁,胡言乱语,喋喋不休地宣泄着负面情绪,似乎要将一生的苦水倒尽。哭着自言自语。

太阳快落山了,哭骂声渐渐地小了,哽咽着断断续续地,直至无声。也许是发泄出了心中的痛苦,人也精神了许多。于是,起身回家。

来到这个时代第二天,狗蛋坚决从父母住的窑里搬了出来,抱着毡和破被子,住到三爹住的牲口窑里,和三爹,牛驴作伴。进窑牲口屎尿气味钻入鼻孔,呛的差点窒息。摸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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