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白起继续攻赵？”
溧溧一下子就醒了。
倒带一下。
由于溧溧对秦国的偏心，睡过去的那十年也不是什么都没有送——按照她混乱的梦境，隔三差五送点东西。
由于还未开采的资源都算在她账上，半梦半醒间大手一挥就是一批拨款，很快啊。
加上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盐铁，什么耕具，什么法学材料。
总是收到奇怪东西的嬴小米坚信这是神的赐福，给什么都虔诚地去试。持续发展下，本就是列强的秦国，超模了。
因此，这一次范雎没有吹耳边风的能力，信心膨胀，补给跟得上的嬴稷大手一挥，同意白起继续伐赵。
在历史上，秦赵打生打死双方都虚脱了，对于秦而言，在一定范围内的休息，其恢复效率高于赵。
只是这一次，秦国作弊，相当于在打之前已经休息了，直接攻赵似乎没什么问题。
不过依旧感谢赵括烙铁送上的赵兵。
只是坑杀之事，她没赶上，失去了思考究竟怎么做才好的机会。
韩非之前和她讨论过夹在中间的韩国明哲保身之事，当时她或许是思维封闭，并没有往坑杀事件靠拢。
“就像视觉小说一样对吧，每一个选项都能起到作用。”
溧溧隐约看见一个〈放任不管〉的选项，属性是名誉-，人口-，进攻难度-，君王信任+。
很难懂诶，一定要臣子有污点君主才信任吗......
摆渡人摸了摸毛茸茸的猫猫头，“你家嬴政还在邯郸没出生呢。”
“我当然知道啦。可是事情变成这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做了。”溧溧纳闷地说，“这次赵姬还怀着孕，嬴异人要跑路肯定不带她，要我带她，人家又怎么会愿意啊。要我说全部打晕带走好了。”
“你现在还不具备转移人类的能力，”摆渡人表情鬼畜，“你如果不想让他们爆炸或者精神错乱的话还是别这么做。至于用马车正常带回去，你也做不到一直盯着车。”
“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我，精神墨家人，秉承着兼爱非攻的理念，兼并喜爱的土地，非法攻击它。不可能也没必要阻止战争，那我把对面的人都杀了呗。”
她有时候真的很像一个疯子。摆渡人这样想着。
这并不是因为此刻她是「神」，哪怕她为人的时候也是如此。做事浮夸，就像是在游戏一场。嘴上说着讨厌人类，希望世界毁灭，其实是最爱人类的孩子，用自己认为的美好结局——死亡，来拯救人类。她慌不择路，窥探着「真结局」，就是无论谁看都是一样的结局，那个可以收束的世界线。
然后，往这个既定的蛋糕胚上放上一棵腐烂的草莓。在无可避免的死亡中，追求浪漫的死亡。
虽然打着墨家的名义去和敌军对垒并不是很浪漫了......
“你这家伙，不要仗着不会死就胡来啊！恢复身体机能也在消耗那个世界的资源，你是要拉世界和你陪葬吗？”
“怎么说你也太夸张了吧，”溧溧无奈地支着下巴，“对于地球，或是那个世界来说，除非你说的那位殿下赋能太低，承载太低，我才有机会让它超负荷啊。地球又不需要人类，怎么会怕我这个一般路过的柔弱女子？”
摆渡人一副“行吧，爱咋滴咋滴”的表情，翻开文库本继续看。
“啊，在看轻小说呢。”溧溧俯下身子想靠近一些，转椅不受控制地挪动，最终失去平衡，将它的主人从身上甩了下去，“小心！”
溧溧跪趴在摆渡人身上，姿势暧昧。
不妙呢......
“啊？你们两个在搞什么鬼？这就是你说的工作？”
陌生人的大呼小叫尖锐刺耳。
太丢人了——
尽管溧溧这样想着，却无法从摆渡人身上起来。
她好像没有发现，是揽在她腰上的那只手让她没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