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马场，再看着顾应钦和向北上了宾利，转眼已消失不见。
宋允清终于长长吐了一口气之余，才发现自己后背都汗湿了。
可见她刚才其实一直都是多么的紧张，顾先生无形中给的压迫感又是多么的强。
但幸好，终于八字有一撇了！
当然，剩下那一捺，还是有可能写不上。
她还得重新寻找目标，从头开始努力，没准儿还会遇上各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渣滓。
可刚才跟顾先生谈判的经历多少都让她学到了，甚至可以说是受益匪浅。
再跟人谈判时，她相信自己一定会不一样了，——果然还是得实战，“实践出真知”诚不欺她也！
宋允清正想着，余光见有车开了过来。
回神一看，可不正是自家的车？
于是等老赵把车停稳，便开门上了车，“辛苦赵叔了，跑这么远来接我。”
继续又思索起来。
虽然老赵是司机，接送她是本职，但像这样临时来接她，到底还是不方便。
打明儿起，她还是自己开车吧。
嫌自家车库里的车都太招摇，现买一辆低调的不就行了？
就是她好久没开车了，得先练练才成……
对了，还得打给施恩静，催一下进度。
算了，她还是直接去见她，现场看一看她们的排练进度吧。
她到底看过成品的，没准儿还能提点意见。
等回到城里，宋允清便没再回公司去，而是按施恩静发给她的定位，去了她们的排练现场。
另一边。
向北坐在车里都看不见宋允清的身影了，还在犹豫，“二少，把宋小姐一个人留在那里，真的安全吗？”
“要不，还是倒回去，送一送她吧？本来也是顺路的事儿。”
顾应钦看都懒得看他，“她都说了她打给了自家司机，很快就到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你真的可以换岗了，居委会怎么样？”
向北讪笑，“这不是想着刚才宋小姐差点儿……就让人占了便宜，心有余悸么？”
“那姓段的真是好大的胆子，宋氏三小姐、二少的人也敢打主意。”
“二少，要不给他个教训，让他真正知道厉害？不然还以为我吓唬他的！”
顾应钦沉声，“什么我的人，几时我的人了，再胡说八道就真给我调岗！”
“也不用给什么教训，既然出来做项目、跟人打交道，这些事便避免不了，迟早要经历。”
“她也不是软柿子，会由得人搓圆捏扁，刚才我们不出声，她也吃不了亏。”
向北小声，“话虽如此，肯定还是给宋小姐心灵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不然她也不会拿咖啡淋自己的手了，我后来才反应过来，她一定是觉得恶心。”
“所以真不给教训吗？那姓段的公司市值最多也就几十亿，踩他比踩蚂蚁难不到哪里去。”
“撬他几个项目，再动一动他的资金链，就够他焦头烂额了。”
虽然他才一说自己老板姓顾、排行第二。
那姓段的立刻吓变了脸色，连连认错道歉都是他有眼不识泰山，以后绝不敢了，请顾二少千万原谅他这一次。
还听话的把自己的名片奉上了。
向北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肯定一转过头，便立刻开始骂骂咧咧，根本不可能真的羞愧悔改？
所以还是得给实打实的教训。
让他真正知道痛了，以后才能管好自己的下半身，不但不敢再打宋小姐的主意，其他女生的主意也都不敢再打！
顾应钦扯唇，“向特助这么厉害，看来我这小庙真装不下你了。”
向北笑得更干了，“瞧二少这话说的……”
“这不是想着您跟宋小姐确实有缘，您也确实对宋小姐……咳，不一样么？”
“不然又何必煞费苦心的教她……”
以为他看不出来呢，明明压根儿没想投这个资的。
但因为是宋小姐的项目，还是松了口。
而且一直在看似为难，实则循循善诱的指教宋小姐，——相信宋小姐经过这次谈判后，后面一定会不一样。
就这还要嘴硬，可真是天塌下来嘴顶着的典范！
顾应钦冷冷晲向北，“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教她了？”
“每个人的路都只能自己走，区别只是聪明的走得顺一些，不那么聪明的走得慢一些而已。”
“行了，我想静静。”
“等明天视频发过来后，你也先看。看过之后，连同你做的站在我们立场的项目计划书，一起向我汇报！”
向北见他明显已不耐烦。
小声应了一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