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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1 / 3)

“况且什么?”

慧如时竞,必然猜得到融融隐去的下半句是什么。

融融抿了抿嘴,言语涌到嘴边反而往头脑上涌。

照常来说,时竞到如此这般情景便达到目的地欣然一笑放过她去。但此时此刻,如此暧暧不明的光影之下却浑然不见其收敛满足的意思,熠熠眼底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即便雁过留痕,可说与不说间也有云泥之别。”时竞语气平淡如一汪静池,瞧着她的眼神却盈盈波动,颇有些期待。

“比起真话,欺瞒于我更是伤人。”

“……”融融不由得舔了舔上牙膛,纠结片刻,叹了口气。

“总是要走的,你这院子我到底也做不了主。妾室或是继室最后还是都由得你说了算。”

这话吐出来松了不少的气,却察觉面前人的目光没因着她这句话有半分失意或恼火,反倒同她一块儿放宽了心似的。

这话时竞全然猜到了,连融融言语中的停顿都未出差错。此时此刻,先前犹豫不决的沉默昭然若揭。

“你……为何看起来这么高兴……?”

融融对着他的面孔,微微皱起了眉心,略显不悦。

“若是你不离开北州,紫藤榭便不会有属于别人的位置。”时竞顿了顿,像是在谈论什么好笑的事情,“无论是妾室还是继室。”

“你、你这话莫不是……是在责怪我,占了你的位置,阻挠……阻挠你的好事!”

融融心思不知飘到哪里去了,连自己的舌头都把控不了似的结结巴巴,说出来的话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含义,只是一股脑儿凭本性般倒了出来,什么疑问句或是肯定句都管不着了。

时竞瞧着她有些失态却不失可爱的模样,忍俊不禁。不过坏心思上头,强压住翘起的嘴角来,装作无辜懵懂的样子。

“夫人再说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融融这下子真的生气了,将头扭了去不再理他。顺势也要将他手掌中的指尖抽出来,却被人眼疾手快地握住了难以抽离。

“融融。”

时竞少有得这么郑重地喊她的名字。自成婚到现在,他多是喊她夫人。

这称呼听着亲昵,却只不过是一个身份和位置,叫给所有人听的。教下人不敢怠慢,教长辈也要看着他几分面子,教融融也没要忘了与他微妙的关系,露出破绽。

她有些不习惯。分明是自己的名字,却像是滚热的汤水浇到耳根子上,骤然引起红热的来。

本是别过头去不让别人看清自己面上的神色,此刻曝露在人眼前的浓红耳根才分明显现出她心底的真情来。

“你鲜少将真情宣之于口,8无论是什么心思都藏在心底。太顾虑着旁人的情感,对你多有不公。”他说着声音弱了下来,隐隐有些钦羡之意。

“有时真的很羡慕你的小狗,可以得到你全部的心意。”

“所以,当你愿意告诉我曾有这样的念头,我真的很高兴。”

时竞言毕,屋内便一时间再无动静。

连外头樱花落花飘落落地的声响都能听闻,二人间起伏均匀的动静反而被窗子漏进来的风声盖住了。

她的内心总算是平静了一些,承着面前射来的灼灼目光,摩挲着圆润光洁的指甲不明心绪。

“哪怕是……”

良久才听得她微微张开嘴巴,回过头时落下来的目光也带着试探的味道。“哪怕尽是些酸涩的……怨恨妒忌,扫兴晦气的心思吗?”

“酸涩也好,怨恨也罢。”时竞言语轻柔,比往日里还要温上几分,低低的声音箜篌一样在融融耳侧盘桓。

“这都是世上仅有的一个陶融融的组成。”

双手交叠之间,温热流转,含情脉脉。只觉一股热意顺着二人覆合掌心之间流淌到她窄小脆弱的胸腔之中,暖其身上各个角落。

她瞬时间有好多话想说,但喉咙被扼住了般,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抿紧嘴巴,回应着时竞揉搓她微凉掌心的动作,轻轻捏了捏手掌心。

分明是分外温馨的场合,她却红了眼眶一副即刻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怎么了?”时竞方才还是松弛温和的模样,瞧见她眼尾愈红的情形,又紧张起来。

“我哪里说错了?”

“呜……”融融自己都还没意识到,眼泪就自己落下来了。滴落在两人握起的手上,留下一颗小小的圆珠。

“怎么了这是?”时竞大约也没想过会是这幅情景,又没亲近过姑娘,笨手笨脚地去擦融融面上的金豆豆,手腕上的玉竹手串还不小心勾乱了她的发梢。

融融早就发现了,时竞瞧着精明,待人接物都游刃有余,在某些方面却浑然和孩子一样,别说是没心思了,单纯到几乎是一张白纸。

时竞听得面前的姑娘哭得更大声了,手忙脚乱凑上前去,一手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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