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脸，嘴巴张大表情狰狞地做了个鬼面。
下一秒气氛凝固，苏墨原本平静的眼神中出现几抹惊惧和烦躁。
难道她能看到我？
白魇刚生出这种想法就立刻否定，凭借它的隐匿能力，如果对方并非其契主，即便是灵识高它一个级别的生灵，也难以发现隐匿状态下的它。
记不清多少年前，那位无上的真神降下神罚，致使世间一切生灵跌入“凡境”再难突破，灵识也被锁死在最低等的“戊”级。
所以苏墨的灵识顶天也就“戊”级，而白魇也是戊级灵识，因此苏墨绝无任何可能看破它的隐匿。
神降下的惩罚是人力所无法改变的。
然而，就在它准备再做个鬼脸时，一把单刃剑已由它腰部斜划而上，从头部滑出。
一条光滑如镜的切口在它身体上缓缓放大。
白魇的四只眼睛惊讶得瞳孔剧烈收缩，直至变成四颗米粒大小的金色圆点，金色瞳孔泛着微光。
怎么可能！
虽然无法相信，但它不得不接受现实。
苏墨真的看到了它！
神降下的惩罚，被突破了？！
白魇震惊而恐惧，苍白的长头发像是铁丝般竖起。
震撼之余，白魇身形化为一阵白雾，重新没入苏诚的肩头。
还是梦！
一手持剑的苏墨戒备起来，已在门口做好战斗姿态。
“小墨，你干什么？”
苏诚早已从床头站起，神色严肃地盯着苏墨手中的银色单刃剑。
“你是NPC。”苏墨不冷不淡地说，准备操控梦境杀死苏诚，免得等下这家伙又趁机咬自己脖子。
“死。”苏墨将手对准苏诚，然后轻轻一握，静静等待着墙壁合拢，把苏诚挤成NPC碎片。
几秒之后，一切如常。
房间内鸦雀无声。
“嗯？死！”苏墨有些疑惑，不过保持着那个姿势，随后右手再次用力一握。
可惜墙壁还是没有合拢。
怎么不受控制了？
刚才在梦境里念动法随，自己明明就跟神祇一般，现在怎么毫无反应？
“……”
苏诚站在对面盯着苏墨，觉得自己这个妹妹肯定是被那个东西给扰乱了意识，导致脑子暂时不太好使。
“NPC？苏墨你是脑子秀逗了吗？想杀害亲哥？！”苏诚看得出苏墨眼中的杀意，这傻妹妹重复紧握手的动作大概是想捏死自己。
他缓缓走过去。
“不准过来。”苏墨眉头紧蹙，脸上似乎蒙着一层寒霜，“你再敢过来一步我就放大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