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知道，捡来的。
“到底是谁给的！！！”
殷绘杉声嘶力竭，全身颤抖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她真的不懂，她找了两年，整整两年，两年来全部的精神支柱，为了他，她拼命复习、不顾及养母意见考上华大；为了他，她可以容忍所有生活里的不公，扛过所有欺辱。
凭什么，别人轻轻松松就能拿到他的信件？
凭什么，他既然好好的，不给自己发哪怕一条短信？
凭什么，他还记挂着她？
她，难道真的还活着？
是宁朗在自欺欺人，还是她殷绘杉太天真单纯。
“是不是凌悦熙给的？”
殷绘杉平静了一些，放开他的衣服，低声问了最后一句，男生没有否认，低着脑袋抖腿。
果不其然。
迅速收拾好东西，殷绘杉走出了教室。
“抱歉老师，我不舒服请个假。”
学校天台。
凌悦熙一个人靠在栏杆抽着烟。
殷绘杉直接上去，也没废话，信封往她身上一甩。
“他在哪里？”
“哎哟，有求于人还那么霸道啊，被霖浩哥喜欢以后真是了不起。”
凌悦熙不接话，转过头对着她吐了个烟圈，咯咯咯乐得直笑，妆容一如既往的精致而不过分，脸却显得有点苍白。
“我是有求于你不错，”殷绘杉冷着脸，神色凝重，“你本事大，能把我调查得一清二楚，还能找到我梦里都在翻墙倒瓦想找到的人。”
“可是，他和你的目的完全没有一点关系。我和谭霖浩之间，什么都没有，你爱信不信。你今天愿意告诉我也好，不愿意告诉我也好，如果你敢去碰他，”
“我真的会和人拼命。”
殷绘杉一字一句，目光如箭。
凌悦熙浑身一冷，这句警告那么熟悉。
“别动她。”
谭霖浩的声音还历历在耳。
呵。他想着她，她却想着另一个男人。
不知道谭霖浩听到会有什么感想。
凌悦熙捡起地上的信递回给殷绘杉。
“景江路243号，宁朗在那里。”
说完便裹紧了外套，离开了天台。
跨下楼梯的那一刻，凌悦熙突然笑了。谭霖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