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根据她的脸，在给她推荐适合她的产品。
也像是在观察她的表情。
又或者，只是彻底被她的美貌俘虏。
“像THF家新出的气垫，主打轻盈，虽然平价，但是效果比大牌粉底液还要好。就是遮瑕能力弱，但是桑婕姐你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一点。”
张宁的嘴不停地开合，每个字每个音都被迫地钻入她的耳朵，想不听都不行。
粉底和气垫，如果要秦桑婕选择，她肯定选后者，毕竟方便。
自带粉扑，能少拿一样东西，这就是她觉得最重要的点了。
但是什么也不拿，岂不是更方便？
所以她又有点失了兴趣。
她买的是粉底液，当时倒也没想那么多，就是看着顺眼，想买就买了。
别让她回忆了，就是随便买的，就当她脑子被驴踢了吧。
“不过这些也是可以化的。”张宁话锋一转。
有人说人化了妆就像带了层面具。
换了张脸的效果。
但在秦桑婕这，就真的只是戴了个面具而已。
因为她完全不需要修饰，已经美到极致了。
从逻辑上讲既然如此就完全不必化妆了。
那么为什么还要化呢？大概是世界上的美女都要化妆吧。
甚至除了美女的另一大部分人也要化。
虽然碰到秦桑婕，用逻辑和智商在她这解释不通，但已经是世界能给出的答案。
别人都化，那你也化吧，再说明星不都要化妆吗。
张宁看了眼东西，沉吟着想了一会。
毕竟她也不是专业的化妆师，没有系统地学习过。
只是了解。
所以一些专业术语她是不懂的。
也说不上要化个什么名字的妆。
但她觉得一定要和秦桑婕沟通充分，这是很有必要的。
毕竟如果对方不满意，以后还能让她化吗？
她的目的和心愿，当然不是这一次而已。
次数越多越好。
“桑婕姐，化个清纯妆，还是甜美，诱惑？”
秦桑婕其实不知道这些的区别在哪里，顶多是化完了看的时候能看出来。
而且在秦桑婕一言不发的过程中，张宁的嘴一直叭叭没停过。
也不知道她自己和自己是怎么能聊下去的。
还那么开心。
张宁：你要是对着这张脸，你就明白了，这区区一会算什么，她能自问自答一辈子。
自洽就行了。
对方能给你一切情绪价值。
她亲身体会过，她可以证明。
她不但不知道，还不喜欢做决定。
虽然这两者没什么联系，但是如果一件事，你不了解，还要做选择，是真的很痛苦。
如果你不了解，可以下辈子投胎到她身上试试。
不愿意吗，那就没办法了。
别说别人，她自己都有点后悔，这具身体几乎没有一点点正能量，她觉得她还不如当个什么都记不起来的鬼。
哪怕四处游荡呢。
或者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投胎到一个平凡普通的人家。
但是她免不了又会想，真的那样的话，就一定会幸福吗。
她不能确定。
因为没经历过，所以无法比较。
而光凭想象，感觉出来的东西，不一定和真实的完全一样。
要不怎么叫想象呢。
“简单点，别太浓，花里胡哨的，也别太难看。”
她的要求不难理解。
又或许是生怕对方无法理解才说了这么多字去形容。
张宁快速分析了下觉得应该和第一种比较接近。
毕竟要显得清纯，干净是不可或缺的条件。
她一边给她上着粉底，一边继续叽叽喳喳。
她震惊于张宁的开朗，也觉得对方不去当化妆品销售真是可惜了，毕竟嘴皮子这么利索。
枉她见到张宁第一眼还以为对方是个高冷校花人设。
一朵话不多的小白花。
没想到是满墙满院的喇叭花。
果然，人的第一印象往往不准确。
每个人都有很多面，性格也有百十种。
但是秦桑婕又很奇怪，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就只有一种呢。
那就是丧。
垂头丧气的丧，沮丧的丧，奔丧的丧。
要多丧有多丧。
果然，她是一个特别的人。
特别到她自己都觉得是不是过于特别了。
本来张宁说的那些，她是很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