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可以放开手脚。如果蝴蝶效应真那么恐怖，人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呢？干脆啥都别做了呗！”
从夏明的表情我可以看出，这一番言论定让他豁然开朗了。
过了一会儿，他恍然大悟地鼓起了掌：
“古人的智慧！”
我就知道。
后来，我们花了一点时间让可可熟悉自己的新身体，我敢保证，她现在与人类唯一的区别就是不会说话了——不，甚至更胜一筹，因为她解微积分的速度比我还快。这下，我真成原始人了。
而且，或许是夏明用力过猛，可可显得格外粘人，老是想往我身上靠。她蜷缩在我怀里的时候就像一个毛茸茸的大热水袋。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她均匀平和的呼吸和心跳。
“前辈，计划比预期进展得更加顺利。”夏明满怀信心的看着我，竖起了大拇指：“接下来，我会传授给前辈一些必要的知识，以便......”
“不，”我打断了他，“自从你上午来到这里后只吃过一个烧饼，应该也饿了吧？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请你吃晚餐。”
“好啊，前辈，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夏明答应得够爽快，估计他早就饿的不行了。
“哎，夏明，你们那边的人在经过改造之后，有没有什么副作用啊？”
“有啊，比方说，能耗高了不少，这也意味着我饭量比较大，嘿嘿。”
“请一顿的资金还是有的，今天算你小子走运。”
“所以，我们得尽快提高操作精度，实现物质转化。我之前旅游的时候就主要用彗星做食材。”
“啊？是我想的那个彗星吗？”
“没错，这门学科里其实有很多分支，物质转换只是非常小的一个应用......”
在去餐馆的路上，我的脑子里塞满了什么“超微结构测定学”，什么“皮米相互作用力学”等一大堆闻所未闻的汉字组合，我只能说，一旦话题来到这小子擅长的领域，就绝对会是这种专业术语满天飞的情况。
要不是我及时打断，他估计就要把“量子相干材料学”的内容也介绍完了。
“好啦，夏明，吃饭就吃饭，少谈这些严肃的话题。”
“嗯。”他一边点头，一边把看着就腻的大肘子往嘴里塞，金黄的油汁毫无遮拦的从嘴角流了出来。
“你刚刚在讲那个什么......‘纳电子学’的时候，是叫这个名字吧？好像有提到过人工智能无法作用于深空量子？”
关于最近的那些热点科技在未来的命运，我还是比较关心的。
“是的。这是我们目前急需解决的问题。人工智能算不算一种意识？意识和的关系是什么？其实都不明确。说到底，我们现阶段也只是在利用罢了，还谈不上理解了它。”
“这种问题过了1000年都还没有解决吗？我是指，人工智能的问题。”
“啊，大概几十年后，人工智能就可以完美地完成人类近百分之九十五的工作了。但是实现这些距离第一个强人工智能的诞生还有200年。”
“这么慢？”
“那是真正意义上的全知全能哦。人类已经完全可以高枕无忧的把一切交给机器处理了，包括最前沿的科技研究、最高雅的艺术创作。那其实是在脑科学取得了重大突破后才被计算机科学家设计出来的模型，所以，并不是人类发展的太慢，而是发展的太不均衡了。”
“原来如此。”
“第一代强人工智能——Solar，被认定具有完全的自主意识。所以，你关心的问题其实最早在200年后就得到了一个答案。噢，当然啦，我还看过一些地球上的老电影，比如《黑客帝国》《终结者》之类的。事实证明，在源代码的限制下，那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啦。
“在新宇宙纪元之前，人工智能对人类文明的贡献远超大部分人类科学家，以至于出现了一种可笑的‘人类无用论’和‘新进化论’，这两种论调认为......啊，好的，那这个我们以后再讲。这种悲观的情绪一直弥漫到了发现深空量子的那一天。虽然有些过河拆桥的意味，但是文明的方向盘又回到了人类手里。如果人工智能真的有意识，我们应该庆幸他们最终选择了公开这种粒子的存在。”
“深空量子其实是人工智能率先发现的？”
“是的，从假说到验证都是由一个名叫‘大太阳’的人工智能完成的。你看，是不是跟solar的名字很像，从第一代到最后一代，有始有终。现在，人工智能被局限在了宏观世界，这也是新宇宙纪元开始的标志之一。”
转眼之间，餐桌上已杯盘狼藉。我俩酒足饭饱，准备返程。可踏出店门的那一刻，夏明突然说想上厕所，还硬拉着我一起去。
“你看你，吃的那么油，搞坏肚子了吧。”
“是啊，前辈。”夏明一边说着，一边把我推进了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