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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2 / 3)

碍于他每次想跟袭音谈心时,总有意外或者跑题出现,所以这次,跑题他做好了完全的心理准备,而意外,必须清除。

冷硬的清了清嗓子,语气压迫:“若我就是不允呢?”

温玉一时没反应过来,骇然的试探道:“战兄是…….不希望音姑娘早些痊愈?”

战虚明:“……。”浅浅的叹了口气。

还好,还好。

温玉在平直的想法上及时“悬崖勒马”,终于转过弯儿来,流露出歉意与艳羡的尴尬,赶紧换了方向:“我突然想起赶紧配几味药,战兄,告辞。”

一段小小的插曲,差点打乱战虚明早有盘算的节奏。

当门打开的那一刻。

袭音闻声看到战虚明,脸色苍白,四肢无力的就那么努力又安静,坐在一桌子丰盛菜前,看模样应该是等了好一会儿。

战虚明的心,似乎被浅浅拧了下,语气瞬时急促起来:“谁让你下床,还要不要命了?”说完就要去扶她。

袭音笑的很美,很甜,示意战虚明做到自己身边,似是有话要说。

沉重的情绪,让战虚明三思后,顺着她的意思,目光担忧的坐下来。不过,他如若针毡,时时刻刻保持警惕,生怕她稍有不慎又牵动伤势晕死过去。

“夫君,你我相识算了有一年多了,情意绵绵的废话没有五车,也有一屋子了。如今,我也懒得铺垫,最后给你一个选择,要么,与我做夫妻,要么……,袭音说到这里,艰难咽了咽某种即将溢上来的情绪,要么,你我各凭本事,生死较高下。”

前面的话听起来还像那么回事儿,只是后面的话着实刺耳。

战虚明一惊:“你听了我与温酎的谈话?”

袭音咬着口中腮上的肉,明亮的眸子四处乱转了一番,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拿起面前的酒杯,像是下定决心,必须做个了断的一饮而下。

战虚明立刻嗅到了酒气,斥责:“你伤重如此,怎能饮酒?”

而后发现,两人面前的杯子是不一样的,自己面前的是茶杯并非酒杯。

不祥预感追逐而来,拿起袭音的酒杯,发现其中还有没有化开的东西,当下情急,生怕她做傻事的质问:“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袭音相较往日不同的镇定,带着一对惑人的梨涡,扬起大大眸子告诉他:“放心,死不了人,不过是用来助兴而已。”

助兴!

战虚明感到头“嗡”地响了一声。

他不傻,袭音方才说做夫妻竟是这个意思。

两人默默无言,各怀心思的四目相对。

战虚明眼瞧着酒中特殊缘故,袭音肌//肤由粉变红,不正常的颜色自脸颊开始蔓延至全身。

他不知其效果,但袭音的手指似快要烤熟一般。

于战虚明而言,情之一事,识海空白,失忆以来的所有经验,全是自袭音的进攻他防守得来。

除去养伤,她陡然的又搂又抱,细算下来,两人连真正的牵手都没有过,现在让他莽然与她行夫妻之事,跟去花//街//柳//巷//找//乐//子有何区别,这不是有病吗?

更何况,她还身负重伤。

特别是自她两次受伤以来,脾气越来越大,性情越来越强势。

也对,不病、不疯就不是她了。

袭音是在用非常极端的方式来逼战虚明一个态度。

平日聒噪的人,而今无比安静。

平日素来喜爱动手动脚的姑娘,现下坐的端端正正,腰背挺直。

她反常的像是被人夺了舍。

身为男人,更何况是自己在意的人,战虚明不可能无动于衷,语气沉沉的问:“酒……,对身体损害有多大?”

袭音轻描淡写道:“没夫君想象的夸张,顶多经脉不通,自毁武功而已。”

自毁武功……而已?

这与拿命要挟有何区别?

少有的,战虚明动了肝火,大为不悦,自己到底何德何能,让袭音风风火火为了一段他自己都迷迷糊糊的感情,轻易糟//蹋身体。

战虚明轻扣几下桌子:“我们之间的事,怎就非要破釜沉舟不可呢?”

他的语气很克制,但话里隐藏的不满与责问快要呼之欲出。

“那以夫君的意思呢?”袭音语气中的不满比起战虚明,更像是怨气。

“循序渐进,顺其自然,慢慢来才…….。”

不等战虚明说完,袭音厌烦打断,这种拒绝她的言辞,耳朵平日都听出了茧子。

“夫君,给句痛快话,其他的,我此时此刻,一句也不想听到!”

“音姐姐.......!”

“我不是你姐!”

“音.......!”

“是不是嫌我老,嫌我比你年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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