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鬼？”月离在旁边吞了吞口水，眼睛瞪大。
掌柜往街道上看了几眼，平复了下心绪，小声道：“这也都是传闻，传闻。”
“可二位细想，若不是有鬼，怎的每次盐船翻覆都在同一个地方？”
“而且每次官府打捞，都是一无所获，连个麻袋片都没捞上来。”
“这不是见鬼了是什么？”
林凡、月离都点点头：“看来这江下，确实有鬼！”
掌柜见林凡二人颇为认同模样，接着小声道:“所以啊，从那以后，我们这临海县就断了盐。”
“行，二位慢用，老朽忙去了。”掌柜晃晃脑袋，提着菜盘下去了，明显不想再往下面继续说。
林凡二人面面相觑，再无用菜心思。
二人匆匆对付了几口，分散出客栈去打听消息，傍晚方归。
客栈房间内。
“怎么样？”
林凡脱下厚重外衣，淡淡白色真气荡涤身躯，暖意迅速充斥全身。
月离用羡慕的眼光看了看林凡身上的白色真气，而后开口笑道:“过程虽有些许波折，不过总算打听到了不少。”
从腰间掏出小册子，月离不知又从哪儿摸出一只小巧墨笔，开始边念边记。
“一、客栈掌柜所言内容跟其余人差不多，应可以确定真实。”
“二、南郡漕运衙门曾请过法师抓鬼，然无甚用处。”
“三、漕运衙门曾抓捕青云江两岸千余纤户，死伤颇多，然怪事照样发生。”
林凡眼神怪异，看着月离一边嘿嘿直笑念叨，一边在小册子上写写划划。
月离昂着脑袋，颇为得意。
“嘿嘿，师兄莫慌，还有呢。”
“第四、传言漕运衙门贪污纤户护漕饷，以致引发民变。”
林凡面色变化，渐渐凝重。
“咳咳，这消息只是传言，并未证实，师兄莫慌。”月离赶紧开口道。
林凡点点头:“还有吗？”
“有用的就这些了，不知林师兄今日有何所获？”月离盯着林凡。
“我所得甚少，只有一个。”
“如今临海县以及周围数个县，所用食盐多半都为私盐，且具体来路不明。”
林凡语气平淡说道，心中却在想不知道月离这小子怎么打听到如此多消息。
他只要找人问询，要么是不搭理他，要么便是支支吾吾胡言乱语。
林凡看向月离，月离眼中一亮赶紧坐下，在桌上铺开册子开始记录起来。
“五、私盐横行盐价高昂，百姓苦不堪言。”
林凡凑过去瞅了瞅，发现月离在这条消息最后另外写了一行小字:此条所花费，零!
“嗯？”林凡好像明白了什么。
目光往册子上面扫去，果然每条消息后面都有一行小字。
全部是，花费金银几何!
“哈哈，林师兄见笑了!”
“师弟我最大的愿望不是在武道上达到极境，而是希望有一日能创建出如天机阁那般消息灵通之所。”
月离把墨笔揣进怀中，小册子别在腰间，尴尬的笑了一声。
林凡点点头，也不再多问，只是终于知晓为何自己什么都打听不出来了。
“行了，此地消息都打听得差不多了。”
“明日我们就可以去郡城，相信那里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
南郡郡城名为南海城，以海产、海商出名。
城中商会盛行，各地商人往来络绎不绝。
林凡二人不急不缓花费三日才到此，一路之上也没闲着，每到一处便会不经意的打听消息。
“这就是南海城？”
“真不敢想象，同在南郡，差别会如此之大。”
月离走在林凡身后，不时打量繁华的街道商铺，发出惊叹。
无论是行人亦或商客，脸色红润正常，举止有力，没有一点像是临海县那般。
林凡眼中若有所思:“临海县附近民不聊生，郡城却依旧如故没有丝毫异常。”
“到底是谁在隐瞒真情，粉饰太平？”
南海城武者繁多，林凡二人也不再掩饰，恢复本来衣着，手持长剑风采过人。
一路来到城中央，千阳巡守分殿。
到了殿内，通报后，接待二人的是一个名为无痕的巡守总使。
“二位师弟有礼了，在下无痕，南郡巡守殿总使。”
无痕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面白无须，腰悬长刀，一身黑色巡守制服气势凌人。
请林凡二人落座后，也不摆架子，让人奉了茶水后抱拳说道。
林凡二人不敢怠慢，都起身行了半礼。
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