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青轻笑，“等我换件衣服。”
今天虽然不用出门，但慕云青习惯早上穿戴好，以免有人临时拜访。
乔奕可今天或许是累了，或许是受了打击，总之格外平静。直到慕云青背对着她脱了浴袍，乔奕可微微一怔，眉头拧了起来。
慕云青是冷白皮，背上的抓痕格外刺眼。
乔奕可忽然就回忆起昨晚的疯狂。
虽然心里明白逃不掉，但那时的乔奕可仍然挣扎了半晌，直到她精疲力竭，抬不起手的时候才罢休。
混乱中，她似乎将指甲深深抓进慕云青的后背，因为太过痛苦，她根本没有在意。
看着那几道印子，乔奕可眸中翻涌着懊悔，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慕云青套上了黑色衬衫。
见乔奕可情绪不对，慕云青关切道：“奕可？”
乔奕可嘴唇蠕动着，很久才轻声道：“对不起，我抓伤你了。”
慕云青没想到她是想说这个，低声笑了起来，捧起乔奕可的脸，轻柔地吻住她的唇。
乔奕可的唇上还留着昨夜他粗暴咬出的伤口，慕云青没有深入，很快便放开她，手指抚上她的唇角。
慕云青抱住她，“奕可，该道歉的是我，不是你。如果你仅仅因为这点抓伤而自责，那我对你——”
慕云青顿了顿，看着她红肿的双眼，“我岂不是应该以死谢罪？”
“不要总是道歉。嗯？”慕云青吻了吻她的眉心，“睡会儿吧，我守着你。”
乔奕可闭上眼，牵着慕云青的手睡了。
听着身边人的呼吸声，慕云青小心地抽回手，打算给齐礼打个电话。
乔奕可惊醒，眼底尽是未散的恐惧，“别，别走……”
见乔奕可又要落泪，慕云青隔着被子轻拍她僵硬的脊背，“我不走，不走，别怕。”
乔奕可睡不踏实，慕云青打消了出去的念头，让她枕在自己身上。
乔奕可惊魂未定，拽着慕云青的衬衫不撒手，“不要离开。”
“好，不离开。”慕云青靠在床头，胳膊揽着乔奕可，“别怕。”
为避免吵醒乔奕可，慕云青只能跟齐礼短信联系。被慕云青的气息环绕着，乔奕可渐渐安下心来，呼吸趋于平稳。
齐礼：少爷，您昨晚的餐具里确实被下了药，和您血液里检测出来的一样。但那两个女孩一口咬定不是慕尧、慕池授意。
慕云青皱了皱眉，即使明知事有蹊跷，但如果那两个女孩子一直不改口，恐怕也没办法将慕尧和慕池牵扯进来。
慕云青：找过她们的家人？
齐礼：还没有，我在去的路上。
慕云青：嗯。
一般来讲，只要齐礼给够承诺，那两人不至于什么都不说，能让她们守口如瓶，除了钱财，可能就是家人了。
齐礼：少爷，您还好吧？
慕云青：嗯。
齐礼给慕云青回了一个“ok”的表情。
慕云青在心底叹了口气，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卷着乔奕可的头发玩儿。
乔奕可昨晚是真累着了，一闭眼就睡着了。但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睡梦中的乔奕可一直紧皱着眉头。
慕云青轻轻揉了揉她的眉心，乔奕可渐渐放松下来，看样子是睡沉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
慕云青还像早上那样坐着，手机放在一边。
见乔奕可睁眼，慕云青笑着问：“醒了？”
乔奕可撑着床坐起来，身上还是没力气，不知怎么，反而更痛了。
“饿了没？”
乔奕可戴上眼镜，看了眼时间，已经三点多了，“你还没吃饭吗？”
乔奕可声音还是哑的，慕云青吻了吻她，却敏锐地感觉到她的体温不太正常。
慕云青拿出床头柜里放着的温度计，“量个体温。”
“我自己来。”乔奕可脸上微红，呼出的气也是烫的，见慕云青看着她，“你，能出去一下吗？”
“好吧。”慕云青闻言，贴心地出去关上房门。
五分钟过后，慕云青才端着午饭进来。
“我不饿。”
“好歹吃两口。”
乔奕可早上就吃得不多，胃病还没好，别又加重了。
明明烧得不高，乔奕可却看着病恹恹的，精神很差。慕云青勉强给她喂了两口饭，又看着她把药吃进去。
乔奕可偏头看了眼手边的温水，“不想喝。”
“放着，不碍事。”
第二天上午，齐礼坐在沙发上，一边泡茶一边等慕云青看资料。
慕云青看了眼在厨房忙碌的杜姨，对齐礼道：“所以你什么都没查到？”
齐礼心虚地摸摸鼻子，“嗯。我去的时候她们的家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