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们都是妖，我是仙，我必须除妖。”玄夜握紧了手中的宝剑，面色惨白，表情冷漠。
思沫悄悄问方洲：“玄夜他发什么神经病？”
方洲握着拳头只盯着玄夜并不理睬她，她又冲玄夜道：“你发什么神经病？你一定是在黑水湖下面中了邪了。”
函治又问辟冶：“你们为什么打架？”
辟冶嘿嘿一笑：“方洲，仙界的敌人，作为仙界的玄鸟，自然要杀了他。”
“说什么呢？”思沫皱眉道：“之前玄夜不知道吗？他这么辛苦带他来黑水湖就是为了杀他？”
“别忘了，你自己在妖界。”函治冷冷地对着玄夜。
玄夜苦笑：“我自然知道，但他是仙界的叛徒，我必须杀了他。”
“仙界的叛徒？你不是说他是妖吗？”思沫愈发听不明白，函治也是一脸迷茫。
“辟冶老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函治转而望向方洲，他满脸不在乎，只是盯着玄夜。
方洲抬起了手臂，他的胳膊上铺着一层鳞片：“我是玄极宫水池中的一条小蟒蛇。”
“你是仙？”思沫和函治同时叫起来，既然是仙，怎么又成了妖？
方洲摇头，指着辟冶：“这老头说的。然后玄夜就打我了。”
玄夜举剑对着方洲：“九阳真人告诉我，仙宫多年前曾遭受剧变，就是因为蟒蛇背叛仙宫将妖带入仙界。”
他恨声道：“就是他，让我们仙宫蒙受污秽，让众仙沾染鲜血。真人讲了，蟒蛇后来去了人间，就是他！”
说完玄夜挥剑就要朝方洲砍去，函治大叫：“等一等，你刚才又说他是妖。”
“背叛仙宫的人，受了妖的迷惑，和妖有什么区别？”
思沫大叫：“住嘴，是妖只是个身份，你不能就这样说妖。方洲不是那样的人，玄夜你一定弄错了。”
“他身上的鳞片，头上的角都是证明。”
“证明个屁啊。”函治冷笑：“蛇有角吗？”
玄夜一愣，歪着头想了想，似乎觉得函治讲的有道理，但他仍是将剑举着。
思沫挡在方洲面前：“玄夜，那个老头自称是修，他一直往你们仙宫去，肯定知道仙宫的事，他骗你，而你真的杀了方洲，万一不是，后悔都来不及。”
她指着玄夜：“你那么聪明，怎么一时就笨了呢？这里是妖界，不是仙界。”
“方洲就在这里，他也跑不掉，你不如回仙宫去问问清楚再说啊。”函治道：“如果他背叛了仙界，那异世天尊为什么还要杀他？”
玄夜的眼睛变得迷蒙，他看看方洲，望望函治，再瞅瞅辟冶，那老头阴着脸道：“此刻不杀，再杀就难了。”
玄夜听了眼神恢复清亮，他沉声对着思沫：“走开，和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我们三个是朋友，不应该这样。”
“我们可能是朋友吗？”玄夜冷笑一声。
“那你就杀了我。”思沫伸出双爪：“既然方洲是仙界的敌人了，那就是我的朋友了。”
方洲将思沫拨开：“谢谢思沫，不过我和玄夜之间的事，还是我们自己了断。”
他跨上两步：“玄夜，我就在这里，如果我真的做了坏事，你就来杀我吧，我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