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洲倒是满不在乎，反正他已经知道了花月妖的弱点，觉得仍是能制住她。她之前救了玄夜，应该没有太大的威胁。
所以他笑嘻嘻地说：“你是个好妖，长得又好看，还救了我的小玄夜，我不杀你。”
玄夜咕哝着：“谁是你的。”
“你呀。”方洲冲他笑，现在的牙齿比之前白，笑起来也好看了一些。
玄夜倒一时没办法发火。
花月妖从鼻子里发出声音：“我奉天尊之命来杀你，又不杀他。”
“为什么要杀我啊？”方洲摸着脑袋，他的头上已经很久没有长出角来了。
花月妖愣了，为什么要杀他？异世天尊这么讲，她就听话照做，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也是习惯，她从来不去想为什么。
现在方洲一问，她无法回答，只得又哼哼了两声：“没有为什么。”
“那就是你的不对了。”玄夜说，“天尊让你做啥你就做啥，不问个子丑寅卯的，万一让你吃屎你也吃屎吗？”
方洲听了哈哈大笑，函治的脸色难看，他们都是大焚山的妖，都一样听异世天尊的话。
要不是为了思沫，他肯定早就把方洲杀了。
“小玄夜，没想到你会讲这话。”方洲蹦到他身边，又搂住了他的脖子。
玄夜身材比方洲高一些，他搂他的脖子时身子就要往上够些，看上去是吊着他。
玄夜用力挣脱他，他的心情一点也不轻松。
在湖面之上，他分明看到了湖水之中有一个巨大的影子，只是没有看清是什么就已经被转得头昏脑胀，若不是花月妖的帮忙，他还有机会站在这里吗？
调侃归调侃，他还是想知道这黑水湖里面到底是什么？方洲如何才能得知自己的身世，或者说他的身份。
花月妖指着黑水湖问：“你们谁想下去？”
思沫张了张嘴，见函治瞟着她，便闭了嘴不说话。方洲摸着脑袋：“我也不知道要不要下去，听说到了这里就可以知道我是谁。”
他望着花月妖：“你知道我是谁吗？”
花月妖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天尊要杀的人。”
“人。”方洲叫：“你说的是人吗？我是人，对吧？”
“不知道，也可能是妖，或者仙。”花月妖盯着玄夜：“你是玄极宫来的？你来这里还是有些本事的。我们妖界和仙界几千年打一小架，上万年打一大架。”
她抿起嘴：“三千年了，没有仙来过这里，你是第一个。”
玄夜笑笑：“还行吧，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花月妖道：“我说过了，我不知道。但我要杀他是真的。”
“湖里有什么？”玄夜指着湖水：“如果下湖会发生什么？”
“死。”花月妖说的很简单。
“那你就不用费力杀他了，让他下湖不就得了？”玄夜冷着脸道，方洲在他背上捶了一拳：“小玄夜，你安的什么心啊？”
玄夜不理他，直直地盯着花月妖，她的面色不太好：“这个功劳可不能给冰夷给抢走了。”
冰夷？玄夜在《百妖谱》里看到过这个可怕的妖。
人面，龙身，处深渊。却没想到他是在黑水湖里。
刚才那个巨大的影子难道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