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问问老婆子，看来这怪东西难搞。”方洲皱着鼻子。
玄夜盯着他眉中间的眼睛：“你用这个看看呢。”
方洲道：“我怎么没想起来？不习惯呢，我看看。”说完他闭了双眼，眉间的眼缓缓睁开。
那眼睛闪着一股蓝光，蓝色的眼珠上下左右转着，蓝光也随之移动。
欸黄突然抬起头来望着方洲，她的表情变得非常复杂，玄夜瞧见问她：“你之前见过这样的吗？”
她没有回答，只盯着方洲，方洲的眼睛东瞧西瞧，仿佛在看一件有趣的东西般，对着妖王的身体一顿乱转。
由于妖王的身体太大，他们站在地上根本看不到妖王脸上的其他部位，但玄夜刚才飞起来过，他知道妖王长得像一条鱼。
他们现在看到的是妖王的嘴，再上面是他的眼睛，往后是他的身体，最后面是一条尾巴。
这条尾巴，大概在几十里之后。
欸黄说他就是大地，大概就是吧。
这样的妖，如何斗得？
但此刻方洲睁着独眼瞧他，妖王却没有动静。
玄夜的心提着，他不知道方洲能不能找到打败妖王的方法，即使能走出去，黑水湖还在吗？
“你说这妖王原在地底下，现在他出来了，黑水湖会移走？”他记得欸黄说过这话。
欸黄点了点头，依然望着方洲不说话。
蓝光收敛，方洲拉着玄夜：“你跟着我走。”
欸黄突然站起身跟在他们后面，方洲回头看了她一眼并不阻止，三个成一条线，方洲低声道：“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说完，他往左边一跳，又往右前方跳去，玄夜跟着他跳，每次落脚的地方都是方洲起跳之地。
妖王一点动静都没有。
三人像玩偶一样在地上蹦跶。
方洲突然停了下来，后面的玄夜一个没收住直接撞了上去，欸黄撞在玄夜身上，方洲回头手指在嘴边做出“嘘”的动作：“小声点，有人来了。”
玄夜听到了脚步声，由远及近，由快而慢。
四周空旷，没有地方躲，三人正愣着，已经看到两人朝他们跑来。
“思沫。”玄夜眼神好，认出其中一人是思沫，另一个，不用看就知道是函治。
“她们来干什么？”方洲不解。
“当然是来救你的。”转眼间思沫已经到了眼前，她朝方洲看了两眼，奇怪道：“你怎么变成这样？”
然后望着玄夜：“他是方洲？”
方洲和玄夜同时点头。思沫又望向欸黄：“你是黄奶奶还是红奶奶？”看着她头上的花，又自言自语道：“黄。”
玄夜道：“别叙旧了，快说如何离开？”他瞟了一眼函治，他来了，不得不防着点。
思沫冲函治道：“看你的了。”
函治望着方洲：“你中间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方洲没好气地：“小爷的事不用你管，要带我们走的话就快点。”
函治也不生气，冲他笑道：“你不是已经出来了？”
玄夜惊道：“已经出来了？你是说我们已经离开妖王的法力范围了？”
函治嘴巴往左边一努：“看，那里。”
众人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不远处，出现了一大片湖水。
那湖水透出蓝莹莹的光亮，在夜色中波光粼粼，极为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