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洲听他这么说，更是生气：“你个臭妖精，竟敢胡说八道。我打死你！”他冲向前去，又挥出一拳。
牛妖并不理他，往后退了几步，但方洲的身形没有停下。
牛妖退，他就进，如此两人一后一前冲出了几十米，仍没有停下的意思。
思沫和玄夜紧紧跟了上去，看方洲现在这样，不打到牛妖他是不会罢休的，只是这牛妖看上去还真是无辜，他们误会他了。
两人互望一眼，一使眼色，冲上前去一人拉住方洲一条胳膊使劲往后拖，但方洲力气极大，往前冲的势头收不住，两人的脚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印子，硬生生将他拉住。
“干嘛？”方洲叫。
“别打了。”两人一起拦着他。
方洲怒道：“打也是你们让我打，不打也是你们让我不打。两个疯子。”
玄夜不好意思地道：“看来是错了。”
思沫也道：“我们关心你过头了。”
牛妖停了下来，居然抽起了鼻子：“我只是想吃顿早餐而已，你们到底想干吗？”
方洲奇怪地看着他：“牛，不是该吃草的吗？你盆里为何都是肉？”
牛妖道：“我是妖，吃点肉没关系吧？”
方洲抬头看他：“分点给我吃。”
牛妖指着凉亭微笑道：“如果你能吃得下，你就去吃。”
一行人回到凉亭，方洲往地上一望，肚子里立即翻江倒海，不由干呕起来。这地上哪有肉？全是各种爬虫，蜈蚣、蝎子，蚯蚓……
“你刚才的肉呢？”
“就是这些啊，我把它们变成肉，就是为了让自己有食欲。”牛妖笑道，他已经恢复了人形。
“所以我劝你别吃，你非要吃。”
方洲望向思沫：“你看到的是肉还是虫？”
“虫。”思沫和玄夜同时说。
方洲吐了舌头：“我什么时候能和你们一样？”
思沫望着他：“或许到了黑水湖就可以。”
牛妖听了奇怪地问：“你们要去黑水湖？”
三人点头，牛妖接着问：“去干嘛？”
方洲抬起手臂，上面的鳞片正在消失：“我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牛妖瞟了一眼他的手臂，笑道：“因为你是人与妖的孩子。”
“什么？”三人齐声惊叫。
方洲一步上前抓住他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牛妖道：“我认为你是人和妖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
“如果是妖，要么变化成人形，要么就是妖的状态，他这分明是半人半妖。”牛妖见方洲头上的角也消失，笑道：“还没有学会如何使用体内的妖力。”
他瞥向玄夜：“你可不是妖。”
玄夜挺了挺胸：“我自然不是，我是仙。”
“那你为何和他们在一起？”
“你管得着吗？”玄夜眨着眼睛：“我问你，你为何来这里啊？”
“我天天来这里啊。你们才奇怪。”
“那你是不是很闲？没事干的话和我们一起去黑水湖吧。”
牛妖瞪着大眼睛，思沫和方洲也瞪大了眼睛望着玄夜。
玄夜漂亮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一付纯真无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