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用荷叶包好的驴肉，方洲问少女：“你不会真是狐狸精吧？”
少女阴着脸：“是不是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狐狸精的用处可大，比什么鸟有用多了。”
玄夜听了，突然身形一变，飞上了天转眼不见。
方洲指着天空对少女道：“你看，那鸟不仅不能做事，脾气还大。”
少女也抬头望天，冷笑着：“人家替你弄衣服弄吃的，你就不记得了？道长说的没错，你就是个混账的小人。”
方洲跳了起来：“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看我，宁愿抵了衣服也要付饭钱的。”
“这衣服也不是你的啊。”少女噘嘴道。
方洲歪着头望她：“你怎么知道？保不准和那鸟是一伙的吧？”
少女轻哼了一声：“谁和他是一伙的？他配吗？”
“人家好歹是仙，小仙也是仙。”方洲替玄夜说话，他可以说他，别人不可以。
接下来要往哪里去呢？他不认识黑水湖，玄夜这小子飞走了，怎么去黑水湖啊？
“你认识黑水湖吗？”
少女蓦地睁大了眼睛：“你说是黑水湖？”
方洲点头，少女叫道：“为什么要去那里？”
“因为……”他歪头想了一下：“玄夜说可以知道我的身体为什么会有变化。”
少女连连摇头：“去不得，去不得。那小子肯定是诓你呢。”
方洲半信半疑，如果玄夜是骗他，他有什么好处？何况自己的身体变化是真的啊。
“你叫什么名字啊？”他才想起半天都没问人家的名字。
“思沫。”少女仍是用不可思议的眼光望着他：“如果你非得要去黑水湖，那就绝不是道长说的那样简单了。”
她挺直了腰：“我也去。”
“你认识吗？”他问。
思沫点头，“虽然不太清楚具体位置，但方向我是知道的，沿着洛阳城往西北走。”她转着身子，找到西北方往那一指。
方洲往那个方向望了望，除了远处的山和近处的农田，啥也看不见。不过他依然点了点头道：“那就走呗。”
两人沿着大路往西北方走，洛阳城就在西面，方洲并不打算进城，他总觉得城里贴着的告示仍在抓他。
“如果要绕城走，可要多走好几天的路。”思沫道。
“无所谓啊，反正也没有其他事情了。只要不饿着。”他望着她，“你会给我弄鸡吃的。”
思沫瞪了他一眼，“我不会做熟的。”
“靠，生吃啊。”方洲摇头：“那不成，你得给我整熟了。”
“我知道那鸟为什么受不了你了。”思沫抬头望天：“你可快回来吧，我也受不了他。”
方洲不理她，只加快脚步走。
这只突然到来的狐狸，还有她提到的什么道长，究竟有何企图？当时靠在树上听到的话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
应该有两只，还有一只在哪里？
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方洲仍是感觉到了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单是自己身体的变化，一定和某些事有关，但到底是什么事？恐怕只有到了黑水湖才能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