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怎么了？”周倚梦像一尊铁塔守护在姜升月身边，看着她向一个方向愣住，疑惑询问。
姜升月眯起眼，被注视的感觉消失了。
“小梦，带人去那个方向看看，刚才有人在观察我。”
周倚梦神色一肃，立即招呼了几个觉醒者往姜升月手指的方向赶去。
姜升月看了眼几人的背影，随即收回目光冲进丧尸群中感受近战劈砍丧尸的畅快。
不过半个小时周倚梦就带人回来，同时多了两具尸体。
姜升月见周围人多，叫了周倚梦到车上说。
等两人上了车才开口问：“带回来的是什么人？”
车前处，两具浑身是血，白袍已经成了深红的两个人就仰躺在地上。
脸上的面具已经被摘掉，露出两张平凡的面孔。
而面具就被随意地扔在尸体上。
姜升月通过车窗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心里有了些想法。
周倚梦道：“还不清楚，我赶到的时候就只有这两具尸体，以及第三个人的脚印。
但那个人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应该是已经跑远了。
不过我还留了人在那边仔细查看。
这两个人是利器所伤，看能量残留是同我一样的金系。
还有，在其中一人的身上，找到了这个。”
周倚梦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叠起来的纸条，递给姜升月。
接过纸条，从外面看就是一块素净的白纸，不足巴掌大小，对折了一次。
姜升月打开，上面是一行飘逸的字迹：
好久不见，小心天宫，晴海市见。
姜升月抿唇，眸中快速闪过思索之色。
简直可以说是驴唇不对马嘴。
但也能看出，这人认识她。
但她认不认识对方就不一定了。
看两具尸体的打扮大概率是天宫的人，这种装扮和郑南浔傅益口中拷问出来的情报一致。
神秘兮兮的还要搞个袍子，生怕自己的容貌被人看到，弄得很见不得人的样子。
见字如见人，看字迹的流畅程度，对方应该都没用非惯用手或者改变字体。
同时也能看出这个人多少有些嚣张，不怕被天宫发现。
另外一点，既然都暴露了自己的字迹却也不肯写得更详细些，说明对方也算谨慎。
真是矛盾。
不过人嘛，本来就是矛盾又复杂的动物。
姜升月垂眸思索，周倚梦没出声打扰只是轻声下车再去检查那两具尸体，想找出更多线索。
“他杀了人以后还在原地窥探我，所以说明，他对杀了这两个人这件事并不害怕，至少是不害怕天宫找他报仇。
如此笃定，要不然他就是有什么特殊途径能知晓天宫人员的具体调动，要不然他本人就是和天宫有密不可分的联系，或者再大胆一些——
留下字条的人就是这两人的同行者！
毫不掩饰自己的踪迹，甚至没有抹去自己的存在，”
咔嗒——
姜升月目光移到打开车门的周倚梦身上，对方轻声道：“探查的人回来了，他们说那里不是杀人现场。
确切地说，应该是从其他地方杀了人带过去的。”
姜升月眉头一动，“这就有意思了。
你再去仔细查验尸体，看看他们身上是否有其他线索。”
“好。”
周倚梦关上车门，走到空地上旁若无人地查看起两个人，仔仔细细，连衣角都没放过。
“还特意放到了显眼位置让我发现，留下字条，目的就是给我线索。
目前是敌是友还不能就通过一张字条下定论。
最后一句，去晴海市——
前一句让我小心天宫？后一句就让我前往天宫总部，前后矛盾。”
按照原计划也是要在这边的事儿完成的差不多，至少等青德分部的城墙建起来以后再考虑到晴海市天宫的总部看看。
至少弄明白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顺便再看看能不能捎带手的把天宫解决了。
没想到，人都已经送到自己眼前了。
“看来已经被盯上了啊。”
姜升月轻叹一声。
至少这两个人一定是天宫的人，在月落城附近出现绝不会是偶然。
她和天宫虽然从未正面对抗，却一直在破坏他们的计划。
腐藤作为异能提取药剂的供给来源被她毁了，原本要作为天宫分部的青德市现在是她月落城分部。
先后还击溃了傅益傅利兄弟，郑南浔等天宫的爪牙，追踪致使他们的实验室不得不临时撤退损坏了不少的资料和试验用具。
这要是换位思考一下，有这么个人一直跟她作对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