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虽然没有去刻意经营，你学校给你带来的人脉，不过在需要的时候，都能去牵线搭桥，并不是认识的人少，反而经过经营，你认识的人比好多导演都多都强。”
陈晓芯也知道这个道理，不过她脖子一硬，说道：“我懒得想那么多，又不是只拍一部电影，感冒要死要活的，去混奖项。”
于晋文这时候走了过来，很热情地对陈晓芯挥了挥手：“小陈啊，来打听消息来了么？”
陈晓芯听得一愣，然后才知道对方的意思，颇有些矜持地说：“哎，有些东西，太牵挂了反而不美，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啊。”
于晋文知道陈晓芯在演戏，不过听了这句话，还是很欣赏地点点头，说：“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
不过看陈晓芯面带笑容和程露说说笑笑，觉得她跟自己女儿一样，程露就是个小女孩，陈晓芯年龄比程露小得多，于晋文就更觉得她还是个小姑娘，还是要柔和点。
于是他说道：“金星奖很重要，到时候你自己带着剧组相关人员参加就是了，我觉得你那电影很有机会获奖的。”
说完，于晋文“啧啧”地摇头，用佩服的口吻说道：“想不到，你居然拍了个这种片子。想不到啊，可以说填补了国内该类型片子的空白。”
程露在一旁听得吃了一惊：“空白？什么空白？”
“公路女性主义。”于晋文郑重地说道，“有廖玉人通过《时尚》杂志给你造势，太难得了呀。”
程露愣了愣，嗔怪地说：“你还说你认识人少，不搞公关，想不到居然有《时尚》给你撑腰啊，这还不算造势，不算公关？”
陈晓芯将和廖玉人交往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程露还是不肯相信，觉得她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既然是填补空白，这部片子多半是要获奖的，而且我猜从提名数量上来看，《末路狂花》肯定不会少。”
陈晓芯比较认同这个观点，只不过事情还没定下来，就不能把事情说死了。
“反正片子都提上去了，听天由命吧。我来看你们的片场运行得如何，就不要说我的电影了。”
陈晓芯转移话题到现场，程露也兴致勃勃地介绍了各种器材和道具。
“这个模型真像啊，看来是花了大价钱了。”陈晓芯摸了摸道具组内的飞机模型。
这是个原尺寸的飞机模型，多用于影片中静态动作的拍摄。
程露哈哈一笑，说：“大价钱是花了的，不过这不是模型做得像，而是这本来就是一架飞机。”
陈晓芯吓得手一缩：“妈耶，不会是真的吧，真的是真的？”
程露揉了揉耳朵，示意陈晓芯不要太啰嗦：“真的，不过没有武器，没有一些关键设备，当然发动机还是有的。”
“你们不会搞来一部样机了啊？”陈晓芯大奇，她倒不是少见多怪，而是才发现程露，或者于晋文，或者电影协会，有这么宽广的路子。
“嘿嘿，是部工程样机，我们从军机工厂的展示厅拉过来的，当然也给了很多钱。”
“效果是好，模型根本做不出来那种真实的、冰冷的、又威力巨大的感觉。”
陈晓芯翻了个白眼：“真飞机啊，就算是摆进博物馆的飞机，也是真的。一部造价就以亿计，这个价格，肯定保真，真的不能再真。”
陈晓芯不是对真飞机大惊小怪，而是觉得程露或者于晋文，或者电影协会，和武装暴力部门的关系很好，这种设备都能弄到，以后要是自己拍片，说不定就十分需要这些人脉。
程露笑得有些得意，不过陈晓芯很理解，她自己要有这么贵一个道具用来拍电影，她笑得只会更得意。
“噢，对了，飞机发射导弹那一幕，你们打算怎么搞？”
“当然是用电脑特效啦，那种效果只有电脑特效才弄得出来。”程露有点迟疑地说：“你剧本中描写的那种场景有点不太科学，所以我们小改了一下。”
陈晓芯立刻说：“噢，我知道，我知道，就是导弹上挂不了人，而且挂了人也肯定不可能打得准。”
“你知道啊，还那样写，有点低级错误了，飞机的导弹没那么大的力，挂个人还保持平衡。”
程露的吐槽陈晓芯非常理解，原版就是这么非常“不科学”，连“牛顿”都管不到了。空空导弹挂个人，只会一头栽到地面上，哪有足够的力保持稳定飞行的。
“嘿嘿，剧情需要，剧情需要的嘛。”陈晓芯其实自己也在吐槽，卡车司机搞了那么多年科幻，有些地方就是很不严谨，太过随意了点。
同样的情节要是放到低成本的B级片中，只会被影迷喷到社死。
“你们是怎么改的呢？”陈晓芯很好奇。
程露为难地说：“我们想到的是，飞机失控，发生旋转，同时导弹发射出去，利用旋转的离心力，同时飞机飞得稍微比目标高一点，导弹画一个抛物线，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