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永将公文包放到桌旁，将西装扣子统统解开才坐下，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可不是销售嘛，连金牌都算不上。”
陈晓芯兴趣大增，本来就是一句调侃的话，老李这么说，显然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老师是不是碰到不高兴的事情了？说出来分享一下，让我们都高兴高兴，这样你就没那么不高兴了。”
“谢谢你啊，已经开始高兴了。”
李乐永敷衍一句，才翻出公文包中的一份文件，递给陈晓芯：“呐，让你也高兴高兴。”
陈晓芯疑惑地接了过来，看到文件的抬头就是“稳扎稳打，增强文化竞争力”。
“好大的命题，老师你这是进步了？”陈晓芯看着十几页的文件，没功夫细看，先提问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进步？”李乐永呵呵笑了笑：“我一个写歌的，进个兜裆布。”
陈晓芯扑哧笑了出来，老李这么失态着实少见，她好奇心就更重了，看来李乐永是受了不小的气。
“那这个大动作，老师你没一个总统级待遇，可办不好啊。”
李乐永哼哼两声：“办不好？那就不要办咯。”
陈晓芯大概翻看了一下，就是一份指导性文件，当然也有具体所指，国内的很多歌手在国外没有竞争力，但国外歌手，尤其是男团女团这种，在国内大受年轻人欢迎，甚至造成一些不好的社会影响。
当然这些不好的社会影响文件上没有细说，但陈晓芯也能大概猜到，不外乎一些私生饭，脑残粉之类干得乱七八糟的事情。
因为涉及国外的明星，国内在这方面不太好管理，管太严了，又会被别人指责小题大做，严苛僵化；不管呢，又会造成放任，社会影响越来越不好，对青少年成长影响也非常负面。
“老师，这些东西有什么好值得你烦恼的？有高个子顶着，也不用你操心啊。”
李乐永揉了揉额头，困顿地说道：“雪月花君你还记得吧，还有迷迭香女团，这回好不热闹。”
雪月花君陈晓芯有印象，记得还帮闺蜜要了别人的全团签名照，一个当时和她一起参加选秀节目的男团。
至于迷迭香，陈晓芯想了想，才记起这是个女团，印象是不太深了，大概还记得这个女团模仿她的团队的舞蹈设计。
“噢，有些印象，这和这份文件有什么关系？”
李乐永从陈晓芯手里接过文件，轻轻拍打了两下，说：“我们和棒国相互之间文化交流比较多，本来也没什么，不过自从雪月花君和迷迭香成团后，在国内发展很不错。
这两个团所在的公司便将他们运作到了棒国那边，开始同样也很受欢迎，国内公司看着能赚大钱，便积极成立各种团。
不过棒国那边在练习生制度上比我们做的时间要长，很快就冒出了各种男团女团和国内的对抗竞争。”
陈晓芯恍然：“这么说是跟别人争不过了？”
李乐永嘿嘿笑着说：“那边的男团女团一下就冒出来很多个，又有本地优势，又有经验，国内的公司就自然争不过咯。”
李乐永说的幸灾乐祸，“也就雪月花君和迷迭香因为去得早，底蕴也好一些，还能勉强站稳脚跟，其他的各种团都被打了回来。”
陈晓芯立刻插话说：“不对吧，万年青这帮人不是一直很受欢迎吗，前些天找他们来路演都跟打仗似的，匆匆来匆匆去，忙得不得了。”
李乐永没好气地说：“万年青那是摇滚乐队，不是男团。”
陈晓芯愣了一下，不服气地嘀咕：“那也是男团的一种。”
看到老李眉头皱了起来，陈晓芯决定还是不要继续刺激老李发飙了，连忙说道：“然后呢？是不是想让海浪娱乐也上去跟人争一争？”
李乐永带着不满的口气说：“这还好了，天恒秀成你知道吧，弄了几个什么团，被人从市场上挤兑了回来不说，还在国内的市场被南棒的练习生团打，一点面子也没有。”
“山峰娱乐就更丢脸了，整了个什么跨国综艺节目，弄点手段推自家男团，但表现太差，唱外招儿都没用，后来结果被对方粉丝识破，丢人丢到姥姥家，现在成了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滚刀肉了，被上头一通斥责，说丢了大家的脸。”
李乐永不岔地说：“这帮人做了顿夹生饭，又趁此机会说联合国内公司，共抗外敌，这不，我就被拉了壮丁。”
陈晓芯恍然，这个过程挺曲折，她这半年一直在拍电影，没怎么关注这方面的情况。
不过看老李这样子，是被拉去教育了一顿，难怪脸色不太好。
“诶，不对啊。”陈晓芯奇怪地问：“山峰娱乐我大略了解，一贯走偶像练习生道路。扑了就扑了，大家都知道。但是老师你这边有万年青打底，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李乐永苦大仇深地抱怨：“要是没万年青就好了，大家都一样，板子落下来，每个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