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比如问在他拍摄的某某影片中，如何如何。你想问什么问题？”
陈晓芯有点傻眼，她来这里是搞摸摸的，像近距离握握手，靠着照张相之类，谁还想到需要提问题才能接近啊。
“呃，这个，这个，我害怕提问很不上台面，很不专业啊。”陈晓芯憋出一句话。
程露恍然，说：“这有什么，你看起来这么年轻，一看就是学生，不用担心这种。”
陈晓芯也觉得不错，不过简单的问题并不会引起别人的重视。
专业问题，她肯定不了解，而且自己的水平就这样，自己觉得很专业很高深了，在别人眼中可能就是懒得多说的常识。
程露见陈晓芯陷入了沉思，也不打搅她，知道这是在思考和选择问题。
这样的机会很少，当然要问有质量的问题，不然问一句“吃了吗”，何必费尽脑筋跑到这里来。
她俩坐在靠后的位置，陈晓芯观察到，这种位置估计也是考虑到了资历，现场坐的都是知名的导演，陈晓芯还来不及跑去拓展人脉。
很快，话筒交到了程露的手里，陈晓芯听见她问：“我想问卢克导演，自从他拍摄的历史大片因为各种原因造成没有好的票房，尽管因为后来的剪辑版挽回了影片的口碑，但是不是说，今后我们就没有了拍摄历史大片的市场和环境，这种题材就被抛弃了呢？”
陈晓芯还以为程露会问电影技术或现场经验上的问题，想不到问了这样一个很大又和卢克本人紧密相关的。
卢克身材中等，留着花白的胡须，眼神很亮，听到程露的问题，先是沉吟了一下，才说：“这位美丽的女士，真的问到我了。”
全场响起轻笑声。
卢克先笑着扬了扬眉头，给程露打了个招呼才说：“我自己不认为电影失败，不过票房的确不好，怎么办，只好都推给制作方了，他们乱七八糟的剪辑，毁了这部影片，对的，一定是这样的。我想这也是我们所有坐在这里的人的基本共识。”
全场响起大笑和掌声。
陈晓芯也笑着鼓掌：“导演有什么错，不都是那些只考虑成本的制片人和抢了剪辑权的公司的锅么。”
卢克这番话虽然是开着玩笑说的，但大家都觉得，连他这样的国际大导演都有和大家一样的委屈，这属于同病相怜，是病友了啊。